手中的鍋登時成了眾人搶奪的焦點。而那胡三捂著傷口,怒目看向罪魁禍首,怒罵道:“臭丫頭,你敢咬我,等下叫你嚐嚐我的厲害。”
餓了許久的彎月也在追逐之列,然而,她只喝了兩口湯,鍋就被其他人搶去了。忽然間,她看到胡三扯著自己身旁的女孩的頭髮,正要將她往後面拖。心性耿直的她來不及多想,急忙向那個傢伙撞去。
“唉呦。”胡三痛哼了一聲,急忙捂住□,怒目看向彎月,又看了看房梁。剛才,就在那臭丫頭撞自己的剎那,一顆從上面飛下的果核正好砸中了他的命根子,剛才如烈火般的邪念呦,就這麼,這麼喪生於果核的手下了。
殊不知,那個面黃肌瘦的婆子此時正幸災樂禍的看著眾人的醜態,一抹詭笑映的她那大黃牙愈發駭人起來。
“是誰,是誰敢暗算我?”胡三捂著命根子,向上面怒罵道。
“一個大男人,欺負幾個小姐姐,丟不丟人。”一聲稚嫩的童音從樑上響起,只見一個小小的腦袋從樑上探出,隨即如燕子般飛了下來。
“你小子,敢暗算你大爺,你有種。”胡三一見暗算自己的是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怒不擇言地罵了起來。
“哼,你們闖入我家,把我爹爹辛苦打到的兔子偷吃了,還敢惡人先告狀?”小臉驕傲地向一旁扭曲,以示他的不屑。
“臭小子你……”胡三捏著拳頭,早已迫不及待地向著男孩襲去。然而,他連孩子的衣角都未曾夠到,就一把跪在了地上,頭與大地親密接觸,蹭了一臉灰土。
“哈哈,原來叔叔是隻癩蛤蟆哪。”孩子嬉笑道。
胡三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被孩子戲弄過。然而,這個孩子滑的跟泥鰍般,他根本抓不住。他不由得撇了撇坐在身後看戲的婆子,向她使了個眼色。婆子會意地點了點頭,衣袖中隱約有白光閃爍。
這一切,那孩子沒看到,可彎月卻看在了眼裡,她不由得為那孩子擔憂起來。胡三假意逼迫著孩子,那孩子臉上帶著逗樂的表情,配合地一步步向後走去,殊不知後面已有暗器對著他了。
“小心。”彎月大叫道,她飛身衝過去想護住孩子,卻不料,一股扎針般的刺痛從她的肩部蔓延開來。她的脖子,忽然間變得僵硬無比。
“還不快走。”彎月在孩子耳邊低聲說道。
那孩子聞言一愣,他瞅了瞅彎月身後的婆子,忽然嘴角咧開了一道甜甜的笑容:“我叫諾兒,醜姐姐後會有期。”
就在彎月愣神的剎那,諾兒如蝴蝶般飛了出去,消失在門口。隨即而來的胡三的腳風卻正中彎月的肚子,“唉呀”,彎月痛叫道,她抱住自己的肚子,踉蹌了幾下。忽然間,一雙柔柔的手臂扶住了她,彎月回眸一看,竟然是和自己坐在一起的女孩。
“夠了胡三。”一直在看戲的婆子收起了藏在懷中的暗器,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個醜丫頭可比那些漂亮的值錢多了,你若弄壞了她,我拿什麼給爺?”
胡三似是對這個爺頗為忌憚,他狠狠的瞪了眼彎月,該死的丫頭,竟然放走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哼,要不是那張醜顏,他今晚一定不會放過她。
婆子打了個哈欠,她拍著嘴道:“雨差不多停了,胡三,我們啟程吧。”
胡三瞪了眼縮在地上的丫頭們,怒喝道:“楞什麼,還不上車?”
女孩扶住彎月,跟著姑娘們,上了顛簸的馬車,然而,胡三剛拉起韁繩,一向溫順的馬兒卻抬起前蹄兒瘋狂嘶鳴起來。胡三何時見過這種情況,他揚起鞭子對著馬背撕打了下去,誰知適得其反,馬兒嘶鳴著,撒開蹄子奔了出去,身後拉著面無血色的胡三和婆子。
那婆子嗔怒地看向胡三,心中怨恨地想到,這個傢伙著實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激怒了馬匹,眼見就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