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秀士,卻依然神情呆愣,滿眼都是不可思議之色,口裡更喃喃自語。
“聖王之氣,聖王?怎麼可能?至清至純,至宏至偉,居然無一絲雜質——”
他旁邊的魁偉大漢,沒能聽清楚,濃眉一挑:“師弟,你方才說什麼?”
“沒什麼!”
青年秀士被他言語驚醒,忙搖了搖頭,自己方才看到的東西,只怕說出來旁人也是不信。…;
何況這種事情,實在是事關重大,放在心內不言於他人,才最是安全。
事涉天機,一個不慎,就可能禍及自身。
“只是發覺了一個熟人而已,孔家的那位小姐,你可見過?”
“孔瑤?”那魁偉大漢一笑:“聽說最近,這位孔家小姐。已經被那大商皇帝,嫁於此地國君為妃。其實她一介女子,嫁人相夫教子才好。在戰場上與男人一起廝殺,像什麼話?”
秀士一笑,知曉這師兄,一向看不起女子。
“其實方才,我用了一張師傅賜下的天視符——”
“哦?”那魁偉大漢,這才神情鎮重了下來,含著詫異之色。
天視符據說能觀人氣運命格變化,不過他知這秀士手中,總共也不過才三張。
是師尊讓其選擇天命之主,而賜下之物。
居然在這裡,就用掉了一張。
難道師弟,是發覺這孔瑤,有什麼異常。
未待他問出,青年秀士,就已經是微微頷首:“我觀她命格,此時有如蒼鷹之翔。氣息銳烈難當,白光直衝鬥牛,聚萬千星辰,有如搖光之落——”
魁偉大漢再次皺了皺濃眉,也同樣滿眼的驚色:“怎會如此?”
因師尊之故,他知道這位大商國師,曾對此女,有過批語。
所是此女命格普通,治世之中,不過是一普通良將而已,用在邊疆一隅即可。
若是太過重用,氣運熾烈,反而是承受不住,必定要早早隕落。
他師尊與孔家上幾輩交好,又因孔家執掌大商司天監,也曾有觀察命格氣運的傳承秘術,覺得重玄真人是有意排斥,此言多半不實,故此特意去看過。
結果回來之後,一直是嘆息不語。
後來聽說此女在北方,頗打過幾個勝仗。他喜好兵事,也分析過,也不過普普通通而已。以多擊少,任何一良將,都可勝的輕輕鬆鬆。
自信自己,在戰場上可輕易敗之。
可按自己以前,在師尊那裡看過的一些相書記敘。鷹翔之兆,分明是崛起之勢。白光沖天,必主兵戈,
聚萬千星辰,這是要執掌大軍。
而所謂搖光,這北斗第七星,其實還有別名,是破軍——
“可是師弟你看錯了?”
半信半疑的問著,卻見那青年秀士,忽然恍悟,輕聲笑道:“原來如此!此女為將時平平無奇,最多出色一些,卻是帥才。比不得你這等名將之資,卻是將將之人。大商朝中,那十幾萬軍權,都顯不出她的本事。重玄真人,還有我們師尊,只怕都走了眼了——”
魁偉大漢眨了眨眼,只覺是難以置信。將將之人?帥才?這女人,真有這麼大的本事?
心中不信,連師尊與重玄那等人物,都看不清楚。你這藉助旁人天視符,才能窺人命機的傢伙,又怎麼能知?
那青年秀士,也無意糾纏此事,一定要這大漢相信才可。
非是事涉君主龍習,關係大勢變動。似孔瑤這樣,議論一番,也無太多不妥。不過,還是需得顧忌一二。
可惜這所有能觀氣運之道的人,都無法自觀。也變數極多,一處有變,則連鎖之下,處處生變,無法把握。
若然能夠,一張天視符照向自己,不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