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必死無疑,卻被這位妖王親手救下。哪怕再沒心沒肺之人,也會感恩戴德。
這位妖王雖遠道而來,東臨相隔萬里。可今日之後,乾天山在輝洲,卻已有了足夠的根基!
什麼先禮後兵,方才那番話,只是說給那些即將被斬殺的民壯看吧?不少字
自覺是猜透了宗守的心思,寒都的目內,全是怒焰。只是這一時,卻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指責?只怕下一個被斬亂首級的,就是他。
半晌之後,卻依然冷笑:“君上當真是好深的心思。可惜卻有些利令智昏!”
那夜魔族,便連大商也不願正攖其鋒,就連道靈穹境,也要退避三舍。就真那麼容易應對?
“利令智昏?”
宗守心中暗哂,早就知此人,會這般說,
此時他的目光,正注視著一個人影。就在百十里之外,一個身穿著明光甲的青年。
正是那孔玄,此時卻是在倉惶逃竄。此人算是極其機靈之人,當那大虛天無生禁絕陣被他破去,護島靈陣,也被他一一擊垮,就已經在準備逃遁。
到了此時,已經快遠遠遁出他的視野之外。
那麼到底是否,要取這人性命?
真說起來,這人比之那魏海還可可惱。大虛天無生禁絕陣,是此人所獻。以千萬人的元神氣血來代替血祭,多半也是這孔玄的手筆。
可是這人,畢竟是孔瑤的親兄——
只猶豫了片刻,宗守就有了決斷。既然他自己不好處置,那就交給孔瑤便是。
直接一彈指,一道灰白氣芒,直貫而出,衝凌至百里之外。
死氣落處,就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嘶。只見那孔玄的四肢,盡數腐朽,化作了灰沙。恰是齊根而斷,本身身軀,卻分毫無恙。
被宗守真力一攝,整個人就從百里之外,疾飛而回。
宗守反倒是吃了一驚,他所御使的死氣,是直接消弭人體內的生機,哪怕是死去,本身也該是毫無痛楚才對。
這孔玄叫的,真好生悽慘。
搖了搖頭,宗守再把真力一展,直接把這一位,丟到了遠處那九牙鉅艦之上。而後又目視眼前,這僅餘的三人。
“是否利令智昏,後世之人當有公論。只是眼下,你等之舉,卻是讓孤不喜。”
眯著眼,宗守的眸中,全是殺意冷芒:“爾玄同、靈冥,羅天三宗,可各遣百名七階修士,至孤君前效力。如此,孤可赦汝等之罪!”…;寒都聞言,頓時是氣的一笑。這宗守,把他們當成了什麼?
玄同宗在輝洲傳承萬載,又何曾對人間君王,俯首低頭過?哪怕是中原歷代皇朝,大多時候,也是拉攏羈縻的居多。這宗守,一個小小的乾天妖王,又算是什麼東西?敢如此對他們說話。
另二人,此時也是默然不言,瞳仁中,都滿含著譏嘲之意。
這位乾天之君,果然是瘋了!”
“可是不願?”
宗守目芒閃了閃,見三人的神情,就已知結果。
那麼今日之後,就當以敵國視之!
也再不問,那蒼白劍芒,驟然再次耀起。光影落處,正是那寒都的脖頸之間。
一劍掠過,就是一顆人頭拋飛,往地面跌落。那死氣蔓延,身軀瞬息之間,也轉為灰白。
而此時天空中,也同時傳出了一聲震喝:“住手!”
一道青藍劍光,忽的從雲層中穿下。化作千丈餘長,帶著深藍色的電弧,衝斬墜落。
宗守眉頭一挑,毫不猶豫,就是一間迎上。
只聽‘鏘’的一聲的輕鳴,那浩瀚巨力,將宗守的身形,壓的沉下半尺。
身周的千丈之地,也俱是向下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