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中記載這幾千年裡,明日軒居士的修行心得,以及對命運之法的領悟。
宗守只神念一掃,就不怎麼在意。此物固然珍貴,然而一時半刻也無法盡參。
而且這裡面,果然沒記敘明日軒修煉的根本**,也使這玉簡對他的作用,下降了一個層次。
畢竟只是萍水相逢,互相利用的關係而已,不可能如師尊玄霜,將源生靈息決所有一切,‘生’字神決的所有奧義,都向他解析的明明白白。也不可能如龍影那般的傾囊相授。
將這些都暫時放下,宗守就繼續將那圖錄中的部分靈紋結構,印入到那一套子母落葉刀中。
其實許多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然而當這些靈紋刻入之後,卻確確實實,可提升這飛刀的品階。
一邊也開始思索起那明月軒的目的。
“當真是奇怪,那位明日軒居士,肯舍下如此重諾,要我們駐守這天壇。到底是何圖謀?”
又歉意道:“稍後幾個時辰,可能危險之至。這一次,是宗守連累諸位了。”
他說的‘諸位’,只是指沈月軒與原無傷,不包括蘇小小。
後者撇了撇唇,眼波流轉,怨懟地看了宗守一眼:“還能是什麼圖謀?無非是讓我們在明處當靶子,吸引那些練氣士與屍將!然後自己好暗中行事罷了——”
宗守啞然一笑,蘇小小之言,基本與他相仿。
原無傷則神情慨然道:“談什麼連累?我二人又不是沒從那傢伙手裡拿到好處。其實我如今最好奇的,是當年羲子在這天壇內,到底留了些什麼東西?”
說到最後幾句時,原無傷直接看向了天壇中央。
那裡本是一隻百丈方圓的巨鼎,然而此時卻是翻轉了過來。
億萬斤的祭天器物,三足朝天,倒壓在了天壇之上。
禁陣與整個天壇連線在一起,簡簡單單,然而哪怕在沈月軒這樣的絕頂陣法宗師眼中,也是無隙可曾,無法破除。
而強行破陣的結果,必定是使這座天壇中的禁陣,也隨之崩潰。再無法反制那座兩儀聚龍大陣——
這估計也是明日軒與那些煉氣士,無法強取這鼎中靈物之因。
宗守方才試過,這禁陣應該是以對玄命金冊的感應為基。
只要名列金冊,而且在前三十位之內,就可解開禁陣,取出裡面的羲子遺物。
不過宗守卻並未立時收取,而是在等待,等候著一個人。
果然之須臾之後,就見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從遠處踱步行來。
“明日軒昔年那位師尊,曾有一傳承器物被大秦強奪,陪葬在阿房宮中。應該是始秦皇帝復生的關鍵之一。此人雖早有一日入了這咸陽城,徐福卻防範甚嚴,一直都不給他半點機會。故此提前將這天壇引發,也是料定了此地變故,必定會吸引我等幾人到來。”
來人卻正是凡夢散人林玄萱,只短短几句,就解開了宗守幾人的疑惑,
眉目之中,隱含著陰冷不悅之色。
“他也是料定了,此地我們不能不守!”
宗守眼望天壇之外,只見羲子無中生有的第二個大陣核心,對兩儀聚龍陣的侵蝕,是越來越嚴重。
如此下去,哪怕徐福再怎麼不情願,也必須有所反應才可。
即便自己本體無法前來,也會盡遣強者至此間。
心中疑惑全解,宗守卻仍舊問道:“師叔,那件傳承之器,對那明日軒到底有多重要?還有師叔可知,當年羲子師尊入這秦皇墓內,到底是何用意?”
神情恭敬,不敢有絲毫失禮。林玄萱乃元靜玄霜姐妹中最幼一人,無論修行積累還是天資,都不在後二者之前。更常年受羲子耳提面命,在元靜散人與林玄霜都陸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