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盜香識靈蠱辨識的方位,是在上面一層——”
“上面?你說那層假墓?”
韓清的神情,明顯也是意外無比
誰能想到,在這秦皇主墓即將被開啟,十二銅人出世在即的當口,宗守幾人,反而暫時退了出去?
“看來真是已經有所警覺了。”
紅袍人怪異的笑了起來:“此子有宙書在手,可加速時光。既然感覺到危險,多半會借宙書之助,準備一些其他的手段應對殺劫。”
說話之時,眼卻望著那些背有雙翼的黑膚夜魔,還有那幾位形體飄忽之‘人’。
其中一人冷笑:“我夜魔必欲殺之!”
然而隨即又語氣一折:“然而我等是否能將那宗守圍殺,元魔聖尊自然是再清楚不過。想必不會令我等失望?”
“自然!”
那紅袍人微微頷首,收起了那狂狷姿態。
“諸位當知道那重玄是雲界道門之人,然而之後又得徐福一脈的練氣士傳承?”
那周圍幾人,顯然是對雲界之事,知之甚深。毫無意外之色。
“那麼爾等又可知。當年徐福在遠離雲界之前,其實已被秦皇下過禁制?”
那紅袍人淡淡道:“徐福是萬載前,天資更勝龍影之人。龍影能踏入聖尊,徐福自然也不可能辦不到。然而只要那禁制不除,其生死依然操控於他人之手。所以這萬載以來,這一位都不曾露面。”
韓清此時。已略略聽明白紅袍人的意思;“赤師叔的意思是說,那殷御確實是為十二銅人而來。可那重玄,卻未必如此?”
那紅袍人聞言。頓時吃吃的笑:“難得你這次聰明瞭一回。”
韓清面色鐵青,面露不滿,卻只能暫時壓下。
眼前這位赤紅衣。同樣有著無窮潛力,是血聖魔主之下,第二位有望進階至境聖尊的人物之一。
平時兩位聖尊可容許魔門內鬥。然而此時魔門風雨飄搖,根基重創。實在經不起折騰。
任何形式的內爭,無上元魔都不會允許。
周圍另幾人,則都若有所思。
“是解封那麼禁制術法,需要借用王道之氣。可重玄效力大商,一直忠心耿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似非是那種利用主君之人?”
那紅袍人失笑,聲音依然陰柔:“這就是那**煉神分魂法的‘妙用’了。分裂出來的神魂。雖還是自己,卻未必就是性格如一。更何況你如何能知曉。那重玄效力大商時,沒有自己的私心。人死蓋棺,他生前有什麼圖謀,我等可未必就能知曉。”
那說話人楞住,隨即就又不解的問:“重玄謀圖秦皇墓,與我等圍殺宗守,又有什麼關聯。”
“自然是有關係!”
那紅袍人淡淡的答著:“無非是二龍相爭之局而已,一條生龍,一條半死不活的老龍。本座甚是期待——”
其實還有其他的手段,卻無需言明。那是不得已後的選擇,畢竟萬靈元胎,這個世上真是頗為少見。魔門幾千年來,也只尋到一人而已。
心中這般想著,赤紅衣目中卻夾含著幾分疑惑。
唯獨奇怪的,是那位居然願付出如此代價,也要將宗守滅殺在此。到底是為何?
※※※※
再次進入到下面的秦皇正墓,宗守五人立時就覺,這次的情形,與一日之前,截然不同。
整個兩儀聚靈陣都被引發,被破壞的禁符,都被一一修復。
不過可能是絕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主墓室的關係。幾人在墓道中行走,反而沒有昨日的驚險。
倒是那邊主墓室方向,時不時傳來了頗是強橫的靈能波潮。
即便遠隔百里,也可感應這餘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