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上次的遭遇一想起來還讓人心中冷氣直冒。
周福臣到底是什麼人?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夜入金營的事情?
他怎麼會認識一個金兵?
他會不會是奸細或是?
他為什麼要讓董青來觀摩她們挨批?
他應該知道董大人喜歡她,那他為什麼要得罪上司?
剛才周福臣說要實行軍法的時候,她心理也有些含糊。
但是直覺告訴她,也許情況沒有那麼糟。
當她挨那第一下棒子的時候,就感覺害怕是多餘的。
毫無疑問,她的直覺再一次靈驗了。
但是,怎麼想起來,都覺得蹊蹺。
難道人生,就是充滿了這麼多個意外嗎。
這個秘,我小六兒一定要解開。
正想著,一個親兵跑回來了,拿著兩床棉被,一個水壺。
董青一聽外面匆忙的腳步聲,才依依不捨地把手鬆開了。
六兒真是長出了一口氣。
董青和那親兵把六兒趴著的木板子抬到了那個簡陋的床鋪上,好歹也比直接隔地上強。
董青伸手本想把蓋著那幾件衣服給拿開,再給六兒蓋上棉被。
那手剛一伸過去,六兒喊了句,“疼。”
董青一搖頭,這小丫頭,估計是給疼的夠嗆,那就待會讓軍醫處理吧。
傷的那個地方,我一個大男人也不能太上趕子給處理。
都整好了,軍醫也來了,這個醫官正是上次給他看病的那個醫官。
六兒一聽軍醫來了,不由得一個激靈,心中暗想我得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呀。
那大伯一看她,苦笑了聲,“小丫頭,怎麼又是你呀。”
六兒臉紅了下,“大伯,我想讓他們先出去,我傷的是……”
大伯一擺手,“董副將軍,恐怕多有不便啊,你們三個男娃先出去吧,把好帳篷門呀。”
董青點了點頭,帶著兩個親兵出去了。
那大伯,開啟了一個隨身帶的木藥匣子。
他先開了蓋,再那麼一拉,只見裡面一層一層,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藥瓶和藥罐子,還有幾包用牛皮紙包的藥面,藥粉什麼的。
他慢悠悠地拿出了兩個小藥瓶,又慢悠悠的開啟了瓶子塞。
六兒聽著這動靜,實在是趴不住了,她想,不能啊,千萬不能讓這老伯看傷啊,會露陷的。
豁出去了,她突然一個翻身,掀起被子,伸出手想點這老頭的穴位。
說時遲,那時快。
卻只見老頭輕輕一閃,就給躲過去了。
“快趴下,只管叫喚就行了。”老伯低聲道。
六兒坐在那愣住了,然後刺溜一下子回到被子裡,乖乖趴在了那。
老伯抬高了聲音,“小丫頭,你傷的可不輕啊。”
“啊,疼啊。”六兒哇哇的叫了起來。
“以後可不要太淘氣了,免得吃這皮肉之苦。”
“疼哇,輕點。”
叫了幾下,六兒一歪頭,看著老伯,調皮的樂了樂,又眨巴了下眼睛。
“好了,就快好了。”
說罷,老伯忽然在箱子的緊裡面拿出了一瓶東西。
說著,一下子掀開了六兒的被子。
六兒一驚,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老伯忽然把瓶子蓋開啟,往她身上就是一潑。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錯綜複雜
六兒的被子被掀開的那一刻,她說不出的震驚。
再想起身,來不及了。
她只覺得後腰和屁屁,有點涼涼的,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