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演武場內鐘聲響起,學館年度考核正式開始。
比賽規則和往年一樣,學館內排名十六強的學員自動成為種子選手晉級三十二強。
而其它學員則要經過淘汰賽爭奪餘下的十六個名額。
演武場現在已經劃成成了四個擂臺,十六個種子選手以外的學員隨機分成四組,同時進行淘汰賽。
淘汰賽則採用混戰模式,每個擂臺堅持到最後的四個學員就晉級三十二強。
白少洋作為學館首席,自然在種子學員之列,不用參加第一輪的混戰。
而令張山感到意外的是,自己也被宣佈為十六個種子學員之一。
正在看臺上閉目養神的館主嚴正英,聽到十六個種子席位居然有張山的名字,不禁詫異了起來。
招手叫過站在旁邊的一個姓王的教習問道:“這個張山是怎麼回事?怎麼獲得了種子席位?”
王教習上前低聲解釋道:“他上個月在生死臺上擊敗了學館排名第六的白少海,所以自動取代了第六名的位置。”
“擊敗白少海?怎麼可能?”嚴正英心裡不由的大吃了一驚。
轉頭向著張山的方向望去,仔細的打量起這名之前被他忽視的學員來。
掃了兩眼後,瞳孔一縮,“已經是靈武境的武者了?難怪剛才此子來遲時,監督使並無責怪之意。”
要知道在在二十歲前能夠達到氣武境九重時,就基本達到問天宗招收入門弟子的要求,進入靈武境的話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你剛才說,他和白少海上生死臺是怎麼回事?”嚴正英皺起眉頭問道。
王教習聽到館主問起,於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聽完事情的經過後,嚴正英的臉色陰晴不定的沉思了起來。
昨天晚上,白家派人找到他,許以厚利,暗示要在比試中教訓幾個人,讓他行個方便,他也答應了。
“這麼說來,應該是白少洋想趁此機會對付這個張山了……”
嚴正英暗自思忖著,“如果張山還是以前那個廢物倒也罷了,現在覺醒了武魂還突破到了靈武境,自己偏袒徇私的話,監督使如果把事情上報就棘手了。”
無數念頭在他的腦子裡閃過,“兩個月門派選拔結束後,自己的館主任期就結束了,不趁機撈上一筆,難道等人走茶涼麼。”
想到這裡,嚴正英終於做了決定,白家愛對付誰隨他去吧,自己得到好處才是實打實的,至於那個張山是死是活自己有什麼相關?
揮手讓王教習退下後,嚴正英再次垂下眼簾養起神來。
隨著學館裁判的高聲唱名,一個個學員向著自己被分到的擂臺走去。
張山這時正四處打量著場內的學員,估算著眾人的實力狀況,目光偶然掃過場邊的遠處,有兩群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些人穿的不是學館弟子的服飾,看情形似是來觀禮的嘉賓。
這兩群人明顯以一男一女兩個年青人為首,各佔著演武場邊的一角,男的白衣如雪,相貌英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著擂臺。
而那個女的容貌極美,不過神態清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看這兩人身後的侍從,氣勢含而不露,卻又肅然深沉,顯然都是高手,這難道是城內某個世家的少主?”張山暗自猜測著。
青陽城裡有四大世家,實力顯赫,背景深厚,隱隱控制著城裡的一切產業,連城守府也要忌憚他們三分。
白家雖然也是大家族,但與這四大世家一比,就如同小巫見大巫了。
“如果是四大世家中的人,怎麼會來觀看我們學館的年終比試?”張山心裡嘀咕了起來。
這時分組抽籤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