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牛既然能夠從保鏢們裡脫穎而出,自身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又精通圓盾使用的技巧,所以許東每次進攻,他必能用圓盾格擋,使其無功而返。儘管狂牛的移動速度提升幅度不大,不過他下盤功夫練得紮實,極其穩固。
反手一盾牌抽出去,先一步打斷了許東的進攻,狂牛怒吼一聲跨出半步,左手握拳自上而下地敲打,如同從天而降的一記沉悶的重錘。
有心嘗試對方力量的許東並沒有選擇閃避,而是屈肘高舉,選擇了硬扛。
肌肉與肌肉的沉悶碰撞聲噗的一下響起,許東吃痛之下忍不住悶哼出來,只見與對方交擊的手臂部位,已經不爭氣地腫起一團,腫塊先是呈紅色,然後快速轉變成紫黑色,可以聯想到裡面的肌肉軟組織受挫後破裂出血並快速凝固的景象。
狂牛忍不住輕咦一聲,眼前閃過一道光芒,似乎為對方的力量而微微吃驚。
一口氣用絕,許東快速後退拉開一段距離。場地面積不大不小,以狂牛的移動速度,如果許東硬是拒戰,他也無可奈何。只不過,狂牛的進攻模式其實就是透過軟磨功夫削弱對手,比的是耐心和以傷換傷,也就沒有發動攻擊,而是靜觀其變。
一旁的楊三少見雙方開打沒多久就偃旗息鼓,很是不解地問身旁的寒匕,“這小子鬧哪樣,不會是準備認輸了吧?”
寒匕的語氣有點不刻意的刻意,“適才是雙方相互試探,試探得差不多了,自然先緩一口氣,醞釀下一步的進攻。”
楊三少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而是嗤笑一聲,“那小子不過如此,若不是年輕些,我是看不上的。”
不過如此?寒匕表面上奉承地微笑,心裡早已經忍不住蒙上一層陰沉的灰霾。同為敏捷型覺醒者,他對許東的實力更有直觀的理解。這小子移動速度快,進攻速度快,神經反射速度同樣也快。如果不是臨敵經驗不足,他差點以為對方是一個老牌覺醒者。如果他看得出許東褲子下包裹著的蒼莽古甲,勢必會更加吃驚。
許東之所以能有這種素質,乃是以無法修煉血肉鎧甲之力的代價換來的。每個人都有超常發揮的時候,但這種超常發揮的本事,並不能永固。好比牙買加閃電博爾特,他不可能每場比賽都跑出9。58秒的成績來。然而許東透過放棄無法修煉的代價,換來的正是這種保持最高水平發揮本身力量的永固。
直觀一點的說法,如果許東能夠跑出4秒百米的速度,那麼他就總是能跑出這個速度。
許東深吸一口氣,開始下一輪進攻。他佔有速度優勢,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掌握住戰場的主動。身影暴起,一掠而過,三稜刺刀橫向一劃,在對手格擋而來的圓盾上面劃得一溜溜的火花四射,摩擦聲如同貓抓玻璃一樣刺耳難受。
首當其衝的狂牛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就是趁著這一瞬間,許東一聲暴喝,左手忽地悄然無息地搭上了狂牛的肩膀。在對方臉色猛變的瞬間,一步跨進去,順勢腳踢他的小腿關節處。這一劃,一跨,一踢三個動作蓄意為之,有種叫人賞心悅目的行雲流水。
搭上狂牛肩膀的手臂順勢發力一拉,他頓時就露出了防禦的盲點,也就是俗稱的空門!
只見許東眼睛一眯,嘴唇也狠狠地抿著,頓時原地旋轉,後腰幾乎貼在圓盾表面旋過,乾脆利落又迅速地轉移到盲點一側。覓得機會,許東毫不手軟,反手刺出,重重命中了對方的胸膛。命中的瞬間,他臉上先是一喜,然而下一秒,喜色變換成錯愕。
鋒利三稜刺刀所過之處,先是穿透了對方的皮甲,然後是皮甲的裡襯,最後刺中血肉鎧甲上面。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就彷彿一刀刺在橡膠表面,首先是柔軟的觸感,然後橡膠微微反彈回來了力度……
許東第一次接觸,頓時反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