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諾曼清楚地記住了魔力流乾的時間。
是在他念到“祈”字的時候,魔力流乾的。
不過諾曼也沒有立刻停止,而是繼續唸誦下去,“……在我的前後左右,求降。”
房間內石蠟繼續燃燒著,散發出劣質的黑煙,瀰漫著刺鼻的味道,勉強照亮這個狹小的房間。
一如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
“怎麼樣?”
蘭斯洛特在諾曼停止後立刻問道,諾曼如實把情況反饋了給他:“和上次一樣,在唸咒語的時候我感應到魔力在流動,但是在我念到‘祈’字的時候,魔力就流乾了。”說完他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身子,前後左右看了一遍,“而且什麼都沒有發生,法術發動失敗了。”
蘭斯洛特在聽完諾曼的描述之後沒有再說話。
諾曼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他開口後,也不等了,重新坐了下來,把那本亞德里安的筆記拿了過來,重新看了起來。
可還沒當他看兩頁呢,蘭斯洛特又開口了。
“我們剛才討論出一個猜想:如果你能趕在魔力流乾之前,把整句法術咒語念出來的話,說不定有成功的可能性。”
諾曼怎麼聽蘭斯洛特的這個想法怎麼不靠譜,提出了反對意見:“這怎麼可能?首先,我沒有和神明簽訂契約,其次,魔力流乾的時間那麼短,我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這麼長的古語句念出來?”
“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蘭斯洛特就職這麼久,終於教了諾曼第一條東西,“法術三要素也是如此,如果你不去試就由別人來告訴你不行,那你已經失敗了。”
諾曼聽得若有所思。
而蘭斯洛特接下來又道:“至於你說的第二點,想要在短時間內把那條咒語念出來完全有可能,加快你的語速就行了。”說到這裡蘭斯洛特舉了個例子,“你也聽吟遊詩人唱過歌吧?”
諾曼答了一聲“嗯”。
吟遊詩人吟遊詩人,自然是要唱歌的,故事很多也都是以歌的形式唱出來,對於曾經的諾曼來說,每年經過村子的吟遊詩人那悠揚的歌聲是最美妙的享受。
“有一種歌唱的形式,和你聽過的那種不同,叫說唱。具體來說,就是把歌以非常快的速度唱出來,我們剛才試過,以這種方式,最快的情況下完全能夠在你念到‘祈’的時候把所有咒語全部唸完。”
說唱?
對於諾曼來說,這是一個嶄新的古語詞,他完全無法想象非常快速地唱歌究竟是什麼樣子。
那樣還是唱歌嗎?啊,不對啊,他們不是在討論咒語的嗎?怎麼討論到唱歌上去了?……
蘭斯洛特卻不管他怎麼想,還在說著:“只要你熟練掌握說唱的技巧,完全能在魔力流乾之前把咒語全唸完,說不定就能施放出法術來。”
最後他自言自語了一句。
“說唱法師?有意思……”
第六十六節:八百標兵奔北坡
“大的澹有涯您忠的……”
諾曼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
剛才是和蘭斯洛特在討論事情,不需要用到眼睛,所以為了省錢,諾曼乾脆就把石蠟給吹熄了,就這麼一個人摸黑在屋子裡,所以房間裡終於也就沒有劣質的黑煙和刺鼻的味道,倒是舒服一點了。
諾曼站在屋子中央,挺胸抬頭據蘭斯洛特說,這種姿勢有利於他發古語的音正從嘴裡面不停地往外噴著古語,語速比起之前的正常語速來要快上一些,連個停頓都沒了,一路溜下去,可是隻溜到一半就卡殼了。
“您忠的”的幾個字接連從諾曼嘴裡冒出來後,後面的“信徒”這個詞就憋在喉嚨裡出不來了。
不是諾曼不想說,而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