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身後的四人像是隨從,穿著一色青衣,端著四個鍍金的盒子,一副冷冷的面孔,肩插長劍,這些劍似乎都很普通,沒有什麼特色,看起來只有一副兇樣而無甚氣勢,所以奴才猜知定是那儒生的隨從。”阿福描述著猜測道。
“爹,我們出去看看吧,在印象之中我們王家似乎沒有這樣的朋友。”王沖懷疑地道。
“哎,爹爹的盛名在江湖中哪個不敬,有人來送禮很正常,或許這人是因為有事而遲來幾天也不足為奇,有何不可?”王河毫不在意地道。
“嗯,也有一點道理,我們去看看再說。”王祖通說著,便帶著王沖走到大廳,而王河則走進了另一間房,去辦他所辦的事了。
大廳佈置得古色古香,紅木傢俱雕工細緻精美,名人字畫掛滿了牆壁。兩個高大的花籃裡盛滿了鮮花,給人一種清新而舒爽的韻味,大廳中間是一張很大的紅木桌子,上面置了四個精美的木箱,木箱並不大,一尺高下,四方四整,給人一種賞心悅目之感,與整個古色古香的大廳一映,生出一種很協調的感覺。就像這本該是放在大廳中的飾物一般。
已經有數人立於紅木大桌之旁,見到王祖通大步走來,忙彎身恭聲道:“老爺好。”
“你們沒有問他們所屬哪個門派和姓名嗎?”王祖通驚疑地問道。
“回稟老爺,那儒生說,未能和眾豪傑共飲,若再與眾豪傑共立於帳冊之上,那是一種讓人極為掃興的事,又說這木箱之中有他們的身分,看過之後便會知道。所以他們便沒告訴屬下,而屬下也不好再去追問。”
“奇怪,不過看來這人倒的確是個風雅之人,選中這樣的大箱裝物。”王衝陰聲道,臉上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
“阿福,你去把木箱開啟,看看到底是什麼禮物。”王祖通向阿福緩和地道。
“是,老爺。”於是他走過去將一隻木箱的封條撕下,拿起掛在上面的一串鑰匙,開啟銅鎖,緩緩地啟開箱蓋。
“啊,是陰教頭!”阿福一聲驚叫猛地向後疾退,箱蓋猛地向下一蓋,“啪”地一聲響,打碎了大廳的安靜。
“是……是……陰教頭?陰教頭的人頭?”阿福的臉色大變,說話結結巴巴地道。
廳中所有人的臉色也跟著大變,王祖通迅速飛掠至木箱邊,掀開一看,一股血腥之味衝了出來,一顆面若生人的人頭靜靜地躺在木箱之中,面上的血跡似乎已經洗過,還有一股水氣夾雜在中間,與這精美的木箱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對比。那雙泛起死灰色的眼睛,睜得好圓好圓,讓人的心底不由得有些發毛。
“是陰教頭!河兒,快下令所有兄弟,將這五個怪人找出來!”王祖通目中暴射出一道厲芒,狠聲道。
“老爺,還有一張字條。”阿福指著那張死魚般的嘴巴驚叫道。
王祖通從懷中掏出一張手帕,用手帕將那張字條摘下,開啟一看:
“王八,這幾個木箱美不美觀?我可是花了一番心思才設計好的哦。”下面署名是一個“拜”字。
沒頭沒尾的署名,那句戲弄的話,讓王祖通的眼睛都氣綠了,於是伸手迅速把另外三把銅鎖捏碎,順手開啟一個,臉色又是一陣鉅變。
“摘星手!”王祖通一聲驚叫。
這同樣是一顆被洗乾淨的人頭,但似乎並非用水洗的,因為散發出來的是一種油的味道,從來沒有聞過這種油,但卻讓人清楚地感覺到了這是油味。不知名的油味,味道並不難聞,血腥味全都被掩蓋,嘴巴上同樣也有一張紙條。
只見上面寫道:“這人很有意思,把天上的星星全都摘下來,卻迷路了,在樹林裡找呀找呀,我看他找得這麼辛苦,便好心把他送回來,望笑納!”署名一個“月”字。
也是一個讓人摸不著的頭腦的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