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來到了最裡間的房間。
黑貓動作輕巧的跳到了一副已經有些褪色的畫前。
那是一副粗糙簡陋的梅花圖,一直掛在這裡也不知多久了,可能也正是因為粗糙,所以這幅畫才因為沒什麼價值沒被收走,一直留存在這個房間內。
黑貓用爪子扒拉了下那畫,小寶滿臉疑惑地走過去,將畫取了下來。
這下,很明顯的就能看到畫後的牆上,有一塊比其他地方要稍微凸起的牆。
但太高了她夠不著。
最後找了根舊椅子,她站在椅子上才將手按了上去。
咔嚓……
這一下就像是觸動了什麼開關,她面前的牆被推開了。
牆的後面是一條黑黝黝的甬道。
小寶嚥了咽口水,黑貓卻已經從那桌子上跳下去,率先走到了前面給小寶帶路。
小寶“…………”
她真的,就只是進來躲躲的呀。
怎麼……怎麼好像發現了個大秘密呢。
小寶懷著好奇又忐忑的心情跟著黑貓走了下去,越往裡面走越黑。
但即使在夜色中,她也能看清楚一些東西。
兩邊都有類似牢房的地方,以前好像關押著什麼人,有些亂,還有些暗紅的血跡。
但現在裡面沒人了,倒是滋生了許多老鼠。
黑貓帶著小寶一直往前走,直到盡頭。
這裡有了亮光,也僅僅是一盞快燃盡的油燈。
但小寶覺得,那油燈只如星星之火,但油燈下的人,卻是如日月星輝般的存在。
這陰暗的暗室內,這裡是唯一一處開了一扇小天窗暗室,上方的月光傾瀉而下,正好落在那人身上。
他一頭雪白的長髮沒有任何束縛的散落在地上,赤裸著的上身過分消瘦,面板也蒼白得很不正常。
此刻的他好像只是一道散發著白光的朦朧虛影,隨時都可能會消散。
他靠牆坐著,低頭垂眸,兩隻手腕背兩遍的鐵鏈禁錮,就連腳踝上也有鐵鏈。
那鐵鏈套著他的時間看起來已經很長了,因為他的手腕腳腕上都有摩擦帶來的傷痕,已經很舊的痕跡了。
鐵圈牢牢的貼著他手腕腳腕上的面板,好似要鑲嵌進肉裡一般。
更令人揪心的是,他的胳膊上還有許多傷口。
有的是很久的傷痕,有的卻是半新不舊的,且都是被刀割傷的痕跡。
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月光下,就像是被圈禁起來的月神。
聽到聲音,他微微抬眸看了過來。
小寶看清了他的容貌,也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張讓天地都為之失色的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肌膚,他不僅面板頭髮是白色的,甚至連眼睫毛也是,只有一雙眼睛是淡淡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