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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蒼白的站起來,秦安忍住心中的悲痛,看向旁邊站著的一青年男子。那是秦珙與傅氏的兒子,名喚秦決,只在戶部領一個閒差,此前與秦安都沒有見過幾面。這次將秦安娘親的屍骨遷回來,主要是他安排去做的。

「今日多謝兄長,秦安會將這份恩情銘記於心。」沖他屈膝行禮,秦安道。

秦決的臉色卻算不上客氣。一個通房生的野丫頭,也配叫他一聲兄長。還妄自去廢太子面前伺候,真真算得上是低賤。「你不用謝我,若不是母親交代,我也不樂意去做這件噁心人的事的。」

咬牙忍了忍,秦安垂頭不言。

「秦安,你們母女倆都這般無恥嗎?」見她柔順,秦決越發趾高氣昂的說道,「仗著我母親心善,一個兩個的都這樣欺辱她。母親無事絕對不會理那個賤婦,肯定是你又為難了她!」

錯愕抬頭,秦安怎麼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有本事為難傅氏。他語氣越發惡劣,秦安也按捺不住怒氣,利聲反諷:「你說的極是,夫人最是心軟,不然我怎麼可能順利逃離丞相府,在廢太子門前站了半日也沒人捉我回去。」

「我就知道,果真是你拿此事要挾我母親。」秦決卻像是抓住了她話語中的證據一樣自得,鄙夷的盯著她說,「丞相府養著你,讓你去解決嫡小姐的難題,難道不是你應當應分的嗎?還敢以此要求,將你那賤人娘親遷到京城礙眼。」

秦安氣得呼吸急促,忍了又忍才沒有口出惡言。同他計較,徒增怒氣罷了,還不如多與娘親叩幾個頭。這般想著,她索性轉過身來,掃拂案几上的灰塵。

可她如此的蔑視,卻反而激怒了秦決,他又逼到她面前,繼而道:「你娘就是一個賤婦,獨自在西北老家那麼久,早找了好幾個男人了吧?」

狠狠咬牙,秦安眼看著他的腳要踩上供案,對他猛然一推。

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上,秦決怒火驟起,翻過身來就拽住秦安的胳膊,在地上狠狠一摔。隨後揪著她的頭髮,用力將她往供案上撞去。

痛苦的皺著眉,秦安緊咬牙關,不肯向他求饒。眼看著就要撞向案角,秦安用力閉上眼睛。

「啊!」

可秦決卻突然尖叫一聲,揪住頭髮的力氣消失,秦安趴在桌上睜開眼。

只見拂笠反手壓著他,魏知壑則擰著眉盯她,眼中浮現著不悅。由青荷扶著,秦安強忍著渾身的疼痛站定。

視線在她凌亂的頭髮與紅腫的面頰上頓了頓,魏知壑舔著牙尖一笑,轉頭看向秦決,活像是個要把人連同骨頭吞下去的惡鬼。「你是丞相府的大公子,秦決?」

胳膊被人反按住,秦決痛得齜牙,對他還殘留著恭敬,「是,見過三皇子殿下。」

「秦公子糊塗啊,我現在被廢為一介庶人,而你身負官職,可比我高貴多了。」魏知壑臉上笑意更深,彎腰看著他道。

望見了他的笑容,秦決這也才恍然,他現在沒什麼好奉承的了。心中升起幾分倨傲,秦決立馬蹙眉道:「你既然知道,就該早些把我給放開!我還差點忘了,前段時間我妹妹去找你,是你把她惹哭的吧?三皇子,你現在對我好點,說不定我還能讓我爹給你求情,求陛下將你流放到不那麼苦寒的地方。」

這個愚夫!拂笠心中好笑,手下的力氣越發大了幾分,逼得他大聲哭叫。

手中把玩錐刀,魏知壑靜靜聽著,直等到他叫沒了力氣。

此刻才反應過來不對,秦決虛弱的看著他,心裡出現幾分害怕。隨後又安慰自己,魏知壑恪守禮教,不會真的拿他怎麼樣的,立馬色厲內荏的說:「你要做什麼!」

「叫夠了?」魏知壑卻溫和一笑,緩緩將錐刀貼向他的臉頰,眼底淬滿凍死人的冰碴。感受著刀下之人逐漸的顫抖,他眯著眼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