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病了,你必須馬上去看看,一些事交給我去辦,你放心好了,一切事情有我和耀章辦理,這些日子也太為難雲彩姐了,她一個人真不容易,家裡家外夠可她忙乎的,一般人都會受不了,也不能因此耽誤她的工作。”黃麗梅說。
鄭萬江點點頭,十分理解她的心情,這些天來自己的打擊太大了,自己也一度陷入迷惘,幾乎喪失了對案件的偵查,對自己也失去了信心,他的內心幾乎要崩潰了,但一想到到自己的職責,媽媽的慘死,爸爸的囑託,心中極為的憤慨,他是一個人民警察,是為人民服務的,自己的那顆心又激烈的跳動起來。
決不能讓罪犯逃脫法網,否則那是他一生中的不安,那將有愧廣大民眾,愧對於肩上的金色盾牌,頭頂上的國徽,是對公安和法律的褻瀆,人民是不會饒恕他的,他靜下心來,暗暗告誡自己,決不能讓犯罪分子擊倒,他畢竟是一個人民警察,是一個刑警隊長。把罪犯繩之以法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放過一個罪犯是他的失職,這是在犯罪。
鄭萬江仔細地分析了案情,讓黃麗梅去車站、機票代辦處查詢駱飛的下落,有情況馬上通知他,駱飛現在是個關鍵人物,極有可能是殺害丁德順的兇手,他估計駱飛已逃往外地,尤其是雲南方面,因為他曾在那裡服過役,地理環境比較熟悉,案發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年了,警方對雲南方面已經放鬆了警惕,駱飛深知警方的活動規律及特點,利用警方的鬆懈心理,殺個回馬槍到雲南躲避。
駱飛認為那裡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染上了毒癮,雲南是毒犯活動最猖獗的地方,駱飛很容易搞到毒品,黃麗梅聽了點點頭。鄭萬江又向隊裡交代了一些其他工作,自己驅車直奔縣醫院。
到了縣醫院,鄭萬江急步來到急診室,發現爸爸躺在病床上,正在輸液、吸著氧氣,雙眼緊閉。鄭萬江心裡不由一動,看來爸爸這次病的特別嚴重。雲彩和姑媽正坐在床前小聲地說著什麼,見到鄭萬江,雲彩告訴他,爸爸正處在昏迷狀態,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
這時醫生過來告訴鄭萬江,老人的心臟病很嚴重,病情極不穩定。他們目前正在想辦法搶救,即使沒有什麼危險,也需住院治療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鄭萬江看著雲彩和姑媽的眼都熬紅了,自己因為案子而無法照顧,心裡很是難過,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雲彩告訴他,有時間來看看老人就行了,她怕老人傷心,人一上了年紀,都會有一些兒女思情,這是人之常情,特別是在老人最傷心的時候,告訴他,她會照顧老人的,不要過分的擔心,更不要因此而耽誤了破案工作。
鄭萬江聽了心裡十分激動,他真想擁抱一下理解他的雲彩,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雲彩對他的付出太大了,根本沒有向人們想象的那樣花全月下,和她漫步於林蔭小路,情意濃濃地竊竊私語,象正常人一樣談情說愛,享受戀愛時的甜蜜,這一切對於他們來說,顯得那麼遙遠,他們只有相互的理解,只有默默無言地奉獻。這對一名刑警來說是極大的安慰,鄭萬江感到找到這樣一個伴侶是一生的驕傲和自豪。
這時鄭萬江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黃麗梅打來的,詢問了老人的病情後,告訴他馬局長讓他馬上回來有重要事情,同時告訴他局裡已派人去醫院照顧老人,讓他放心,鄭萬江深感馬勇生想得周到,他看了雲彩和姑媽一眼,姑媽告訴鄭萬江,不要耽誤了工作,有她一個人照顧就行了,雲彩也說她會和姑媽輪流照顧的,讓他安心去工作。
鄭萬江向她交代一番,想到局裡也會派人照顧,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深情地看了爸爸一眼,眼裡噙滿了淚水,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病房。可偵破工作一刻不能耽誤,罪犯是不會心慈手軟,他們是十分的兇殘無比,不允許他兒女情長,過多地考慮自己的問題。
鄭萬江來到馬勇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