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臂攀著宋時清的肩膀和後頸,身子卻軟綿綿地向後陷。
宋時清沒有閉上眼睛。他喜歡在極近的距離下看易麒睫毛輕顫的樣子,喜歡他白皙的面板上浮起的曖昧色彩。他還喜歡聽他偶爾從嗓子裡溢位的細小聲音,柔軟還帶著顫,和唇齒交纏間彼此逐漸變得粗重的呼吸混雜在一起,會勾起人更多歸屬於本能的慾望。
終於分開些許距離後,易麒緩緩睜開眼睛。當他與宋時清目光相觸,立刻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的呼吸比平日更急促許多,胸口起起伏伏,面板透著不自然的紅。宋時清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層霧濛濛的水汽,還看到了最最單純不含雜質的溫柔情意。
「這麼開心?」宋時清問他。
易麒收緊了依舊摟在肩膀上的手臂,把身體和他緊緊貼在了一起。
「嗯,」把他下巴擱在宋時清的肩膀上,點了點頭,「要是每天都能像這樣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宋時清沒有動作。
他們靠得太近了,身體幾乎不留一絲空隙。隔著單薄的衣料,上身緊緊地貼合在一起,能輕易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還能感受到對方衣物下那個小巧卻堅硬的玉製圓環。
圓潤的稜角抵在胸口正中央,那感覺並不舒服。
宋時清微微向後退了些許,試圖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可易麒卻又不依不饒追過來,非要和他貼在一起。
「不早啦,」他伸手在易麒柔軟的臉頰上捏了一下,「去洗個澡吧。」
易麒搖頭:「還沒到洗澡的時間。」
「啊?」宋時清有些好奇,「你作息那麼嚴格?」
「我要先去跑步,」易麒說,「跑完再洗。」
這個人的生活習慣似乎是在健康和不健康之間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宋時清以前聽易麒提過,只要不是拍戲期間,他每週三次夜跑,雷打不動。
他們社群有專門的塑膠跑道,據說這個時間很少會有人去。當他問宋時清要不要一起,宋時清陷入了猶豫。
他倒是也有在健身,但如今隨身行李中根本沒有攜帶適合運動時穿的衣褲。畢竟,他費盡苦心攢出一個假期,千里迢迢趕過來,並不是為了強身健體。
這種時候還想著今天是得跑步的日子,易麒的腦迴路實在令他無奈又好笑。
但他也不打算問原因。因為十有,這個小傻子會告訴他是江河帶著他一起養成的習慣。
想想就覺得有點煩。
但若不和他一起去,好像也有點不合適。就算他們兩人現在關係特殊,自己這是第一天上門做客,哪有讓主人獨自出門留他一個人在家的道理。
易麒心思少,不以為意,但宋時清自己會不自在。
於是最終,他只得一起跟了出去。不跑步,在一邊看看總行吧。
易麒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一路上腳步輕快,還不停地同宋時清說幾句話。
不過嚴格來說,從今天宋時清第一眼見到他起,他就一直是心情非常愉快的。
好心情是可以傳染的。宋時清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內容毫無營養,但也覺得挺開心。
到了跑道邊,果然沒半個人影。
「那邊去年新開了一個健身房,」易麒往遠處指了指,「這裡人就少了。」
他說著開始原地熱起了身。宋時清坐在一邊的長椅上,看著他壓腿。易麒能直著腿從正面雙手手心碰地,看起來特別柔軟。
「你是不是有練過?」宋時清問。
易麒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有點興奮:「我最近有在上初級的搏擊術課程!」
宋時清先是有點驚訝,接著很快反應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