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沉默了片刻後,易麒看著他半側面的輪廓,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求求你饒了我吧。」宋時清無奈極了。
「我不是笑這個,」易麒說話的同時盯著他的臉,「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啊,你有一些角度看起來和江老師特別像。」
宋時清一愣,接著垂下視線,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我也是前陣子才剛發現的,」易麒笑嘻嘻看他,「難怪當初剛認識的時候我就對你印象特別好。」
宋時清看著他,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沒說話,甚至沒什麼表情。
「怎麼啦?」易麒問。
宋時清搖了搖頭,然後沖他笑了一下:「有點累,我睡一會兒。「
他說完,默默轉過身去,留給易麒一個後腦勺。
「你別朝著那邊呀,」易麒不滿,可勁兒折騰,「你回來。不然我們換個位置。」
「別亂動,」宋時清說話的時候還是沒有轉身,「我昨天沒睡好頭有點痛。讓我休息一下吧。」
易麒消停了,可憐巴巴從背後摟著他的腰:「那你睡吧。」
就這麼安靜地躺了一會兒,易麒又開始犯起了迷糊,眼看就要睡著了,卻聽見宋時清突然開口問道:「你今天怎麼沒戴那個掛墜?」
「在家呢,」易麒閉著眼含含糊糊地說道,「拍戲的時候不敢帶,怕摘來摘去弄丟了。」
宋時清聽完什麼也沒說。
他在這兒留了三天半,期間大多數時候都呆在易麒的房間,連楊溢都沒去招呼。
畢竟被人看見難免會覺得奇怪。這地方雞不拉屎鳥不生蛋,說是恰巧路過過來探班聽著都不怎麼合理。他們兩個人做賊心虛,都覺得千里迢迢過來看望一個同性友人還連續留宿容易引人遐想。
易麒有一種自己正金屋藏嬌的錯覺。
好在他這幾天也不用拍戲,可以有很多時間與宋時清待在一起,盡情的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閒來無事,易麒給宋時清看了幾段自己用手機翻錄的拍攝影片,問他感覺怎麼樣。
影片畫質不佳,人物表情看不太分明。宋時清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觀賞完畢,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這樣還挺好看的。」
易麒也沒指望他能給出什麼專業的意見,於是禮貌性地臉紅了一下。
「你喜歡這種呀?」
「兇兇的,和平時感覺不太一樣,很新鮮。」宋時清說。
「除了兇以外呢,」易麒問,「你會覺得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宋時清想了想:「我聽過人物的大致設定,所以感想肯定會有一些主觀的成分在裡面,沒什麼參考價值。」
「我覺得自己把握不好他的心態,」易麒收起手機,嘆了口氣,「他好像不應該看起來太兇,但太陰沉也不對,好難把握那個度。我就是代入不了他該有的情緒。」
「哪種情緒?」宋時清問,「悲傷還是痛恨?」
「都有吧,可能還應該會有點……不甘心?」
在設定裡,梟因為被最最信賴的人背叛而失去了所有至親,是個十分悲情的人物。
易麒知道失去是什麼感覺,但沒體會過背叛帶來的痛苦和憎恨。又或者說,他從來沒有真心實意地恨過任何人,所以難免演繹得不夠生動。
」不然你假設一下,「宋時清說,」你的江老師如果是被你信賴的人害死的,你會怎麼想?」
「什麼呀,」易麒皺眉,「你不要亂舉例子啊。」
宋時清聳了聳肩。
「……而且誰會做這種事。」易麒繼續說道。
「只是一個讓你代入的假設罷了,」宋時清想了一會兒,接著抬頭看向了他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