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虛空都要燃化。
“雕蟲小技!就憑你這些斤兩,也想同本公子同歸於盡?簡直不自量力,本公子還要去其它遺蹟尋寶,懶得跟你磨蹭!”
白袍男子的話語雖狂,手上動作倒也不敢怠慢,當下法訣一掐,拂塵發出的金色光圈,驟然擴大一倍,那些氣勢洶洶的黑焰,同樣被吸收一空。
隨後,他張口一吐,一顆櫻桃大小的白色珠子從中一飛而出,單手法訣一掐,白珠表面頓時閃爍出耀眼白光,如同一團驕陽,照耀而出。
只聽見啊的兩聲驚叫,老者和老嫗幾乎同時雙目緊閉,兩行血跡從眼眶中滲出,兩人居然瞬間致盲!
白袍男子冷笑一聲,雙手再一掐訣,那把金色拂塵當空一揚,一根根尺許長的金色光箭飈射而出,紛紛沒入對面的黑氣中。
與此同時,三名凝元初期修士趁機狂攻老嫗,三人顯然經常配合,所有攻擊有條不紊,**相接。
片刻後,老者的屍體當先墜落,渾身衣衫襤褸,遍佈血跡,連元神都未能逃脫。老嫗緊步後塵,眉心處插著一件魚刺模樣的法器。
四人搜刮完戰利品,一名腳踩一件銀鯉模樣飛行器的青年男子,朝他們緩緩一飛而來,此人身著大袖青袍,披頭散髮,面色蒼白如紙,正是袁行。
“哈哈,哈哈哈……”
白袍男子一見袁行的狼狽模樣,先是一愣,繼而得意地仰天長笑,擺出一幅勝利者的姿態,雙手負後,面寒譏諷,一出聲就相當刻薄。
“嘖嘖,這不是風流倜儻的周師弟嗎?一路上,你和姓薛的都在同病相憐,眉來眼去,怎麼如今反倒孤零零的一個人,還落得如此模樣?簡直有損我們巨浪門修士的威嚴!”
袁行淡淡打量了在場四名修士一眼,當下苦笑:“旭公子何必冷嘲熱諷?我和薛師弟原本想去烏摩海尋寶,不想在路上碰到了兩名魔修,他們練就的一身毒攻極其可怕,薛師弟當場隕落,我雖然僥倖逃脫,體內也已身中劇毒。”
那名白袍男子名為朱旭,因為出手大方,且在巨浪門頗有背景,被人稱作“旭公子”,乃是李域香的有力競爭者,一直看周驚雲和薛奮等一干情敵不順眼,當下聞言,不由嗤之以鼻:“恐怕是你自己沒本事,而將散洲以外的修士戰力故意誇大吧?你中的毒有多厲害,吐出來給本公子瞧瞧?”
其他三名修士,明顯站在朱旭一邊,紛紛面露不屑之色,一名中人之姿的花裙女子,還鄙夷的輕哼一聲。
袁行體內法力一運,臉上微微扭曲,似乎異常難受,直到十幾息後,才裝模作樣的屈指一彈,一道細微青芒激射而下。
途中青光消散,化為一道細微烏芒,擊在一塊井口大的山岩上,那塊山岩頓時無聲無息地出現一個桶口大的幽黑凹槽。
血煉毒光的威力自然非同小可,當下朱旭面色微微一變,其他三名修士同樣一臉駭然,那名花裙女子甚至以手掩面的驚呼一聲。
“這毒果然有點門道,想必你排出這點毒液,花費了很大力氣吧?”朱旭隨即心念一轉,就冷笑起來,“周師弟,本公子看你此時的狀態十分蕭條,不如同行尋寶如何?本公子不才,剛剛找到一件中古寶鏡,你跟著本公子,興許還能尋得點好處,否則回到散洲後,不要連解毒丹藥都購買不起。”
“旭公子戰力強大,這隻變異的海燕,更是善於尋寶。”袁行微微一笑,“能與旭公子同行,我自然感激不盡。”
“周師弟果然識時務,你若早日跟隨,本公子豈會虧待於你?走,前往下一遺蹟尋寶!”朱旭大手一揮,但在轉身的那一刻,卻朝那名藍袍青年悄悄傳音,“一路上,將姓周的狼狽形跡,燒錄成影像玉簡,本公子要作為送給香兒的生辰賀禮之一,她居然敢三番五次的給本公子擺臉色,本公子就讓她瞧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