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在那具屍體旁。”
“三叔既已遭不測,想必其他族人也無法倖免。”廖從龍面露悲痛之sè,“如今廖家僅剩我一人,ri後若有機會,我只想重建修真家族,這些秘籍要來何用,不如毀去!”
袁行當即阻止:“這些秘籍若就此銷燬,卻是可惜了。”
“袁兄儘管拿去吧。”廖從龍強顏一笑,收起八極旋殺刃,“我如今正缺法器,就不與你客氣了。”
“臭哥哥,你真是一個好人。”黃呱眼根微紅,同樣收起玉瓶。
廖從龍斂起悲sè,囑咐一聲:“黃呱,你現在就閉關,進階後我們再去青茫戰場!”
袁行果然在劉家莊住了兩ri,他將柳家的招攬一事,向韓落雪傳訊說明,韓落雪只回復:“任盟的水太深,老孃建議你不要輕易涉入,具體如何行事,自己拿主意吧。”
柳成功原本以為袁行留在柳家莊,是想深入瞭解柳家的現狀,豈料兩ri間,袁行僅向他請教凝元期的修煉心得,連柳家客卿的資源待遇都沒提起,而他為了拉攏袁行,自然毫無保留地傾囊相述,這讓袁行受益匪淺。
兩ri後,正是十二月二十四ri。
袁行尚未表明最終態度,就御劍離開柳家莊,飛往梅園。
時值午後,梅溪兩岸朵朵顏sè各異的梅花,在輕盈的飛雪中傲然開放,顯得格外妖嬈,一股淡雅香氣彌散而開,使人心曠神怡。梅園的一座石亭中,一名藍衣青年閉目端坐,孤寂的身影,與諸多賞花閒客格格不入。
梅溪文人八方薈萃,爭奇鬥豔,亭中男子形單影隻,獨守空園。
可兒,今夜你會來嗎?
男子紋絲不動,神情如一,猶如一塊山岩,亙古不變,時間在默默等待中,悄然而逝。
雪停。夜幕。梅香依舊。
整座梅園瞬間熱鬧起來,大大小小的石亭盡皆被人佔據,人聲如cháo,連綿起伏,燈火璀璨,亮如白晝。
一座無聲的石亭中,依然只有一名苦苦等待的青年男子。左右鄰亭,諸多聚會男女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一名青年循著石徑緩緩走來,身著錦sè狐裘,膀大腰圓,手攬一名二八少女,神情嫵媚,花枝招展,身後跟隨五名家丁,個個身材魁梧,凶神惡煞。
狐裘青年在亭外止步:“此亭有人,咱們換過一亭。”
嫵媚少女當即撒嬌:“不要嘛,人家就要這一亭。”
狐裘青年面向亭中男子:“兄弟,開個價,讓出亭子。”
亭中青年:“……”
狐裘青年面sè不悅:“小子,本人乃是汪城主的侄子,你在裝聾作啞是嗎?”
亭中青年:“……”
“居然敢對公子如此不敬?”
“簡直有眼無珠,不知死活!”
“如此狂徒,當押入大牢,嚴刑伺候!”
“公子,讓我們教訓他一頓!”
“此舉大善!”
五名家丁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訓斥。
狐裘青年面sèyin沉:“給我打!”
五名家丁目露兇光,摩拳擦掌,一擁而上。亭中青年眼皮未睜,一躍而起,雙手捏拳,身影閃爍,形同鬼魅。
嘣嘣嘣嘣!
五名家丁紛紛倒地哀嚎,手捂肚腩,滾來滾去。狐裘青年倒飛而出,口吐白沫,面容扭曲,痛不yu生。嫵媚少女目瞪口呆,渾身顫抖,手足無措。
亭中青年雙目一睜,jing光畢露:“滾!”
五名家丁惶恐起身,夾起狐裘青年,落荒而逃。嫵媚少女緊隨其後,腳步慌亂。左右鄰亭鴉雀無聲,目有懼意。
能讓他方寸大亂的,世間僅有林可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