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呵呵……嚯嚯……”周驚雲恰好醒轉,手指顫巍巍地指著袁行,神志不清,兮兮喃喃,“壞人……嘻嘻……壞人……”
袁行微微一笑,屈指一彈,一道青光激射而出,瞬間沒入周驚雲體表,?表,對方頓時無法出聲,只躺在地上張牙舞爪,隨後袁行出口的聲音,赫然與周驚雲有五分相似:“早年狩獵時,我曾專門學過口技,用來模仿各種獸類叫聲,但因天賦不足,成果平平。”
“不錯了,如此一來,加上某種藉口掩飾,足以混淆視聽。”鍾織穎聲音一正,“有些時候,你確實很可怕!”
袁行輕描淡寫:“這些都是生存手段,不值一提。”
鍾織穎交待:“既然主意已定,我們早些出發。”
“嗯。”
袁行點頭,取出周驚雲的儲物袋,將裡面具有對方神識烙印的寶物,紛紛強行去除印記,並祭煉為己用,接著解開金色鎖鏈,脫下週驚雲的外套和靴子,穿在自己身上,再將周驚雲儲物袋掛於腰間,渾身骨骼一陣咯咯作響,整個人變矮一分,隨後拔下發簪,讓髮絲散亂披肩。
另一個周驚雲,就此產生。
而周驚雲本人,只穿著一件裡衣,依然躺在地面上,被金色鎖鏈所捆。
袁行重新盤坐而下,神識仔細內察,發現自己的肌肉變得堅硬如石,體型壯大了三分,但面板也變得粗糙些,透過穿梭雲層所吸收的魔氣,讓他的《八荒淬體功》進入第二層,所幸依然沒能產生魔元,但他萬萬不敢再度修煉此功,天曉得進入第三層後,會不會在體內衍生出魔元來。
“這身份印牌雖然好用,但本體一隕落,道門馬上就會得知,對於心懷鬼胎的外人而言,卻是一種麻煩。”
袁行自儲物袋中,取出一片表面銘有密密麻麻符紋的魚鱗,正是周驚雲的身份印牌,隨後祭出幾桿陣旗,將土皇匿形陣佈設在洞窟周圍,體表黃光一閃,從洞窟中遁出。
荒洲一座光禿禿的灰褐色丘陵中,表面佈滿斷壁殘垣,一處破爛不堪的石樓遺蹟上方,兩波修士正在空中激戰。
一波為兩名凝元后期修士,其中一名面如冠玉,白袍勝雪,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子,肩頭站著一隻形如燕子,但瞳中閃動兩朵微小綠焰的妖禽。
另一名為渾身黑氣滾滾的紫袍老者,一臉陰沉,目中殺機四溢。
兩人中間,一把金色拂塵和一杆漆黑如墨的幡旗正在激鬥,兩件寶物赫然都是下品法寶,漆黑幡旗每次當空一揮,都是熊熊黑焰,排空而出。
金色拂塵則徐徐旋轉,一輪輪金色光圈盪漾而出,滾滾黑焰一卷向光圈,居然都無聲無息地沒入光圈內,消失得一乾二淨。
兩件法寶邊上,尚有兩對頂階法器當空交擊。
另一波為一男二女三名凝元初期修士,圍攻一名白髮蒼蒼的凝元中期老嫗,空中各色光華交相閃爍,碰擊聲不絕於耳,但明顯老嫗處於下風,被三人逼得怒喝連連,手忙腳亂,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憂。
“這位道友,剛剛純屬誤會,那面不知名古鏡,老夫兩人不要了。”此時,黑氣中赫然傳出老者的嘶啞聲,“道友能否就此罷手,老夫兩人願意每人賠償五百靈石!”
“哼,你個老不死的,本公子的碧眼海燕,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面寶鏡,你們無非路過此地而已,本想不跟你們計較,但你們竟然無恥地出手搶奪,現在技不如人,又不知廉恥,低聲下氣地討饒,這臉皮該有多厚?”白袍男子輕蔑一笑,不為所動。
“白麵小子,休得猖狂!今日老夫拼著老命不要,也要拉你們同歸於盡!”
黑氣中的聲音顯然大怒,幾道法訣掐出,幡旗發出的黑焰聲勢驟然加大,帶有呼呼風聲,猶如驚濤駭浪般,席捲而過,一股熱浪往兩邊排開,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