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鳴當空響起,追風雕顧不得背上還坐著一個人,急忙一振雙翅,羽翎上浮現出一團團風旋,閃電般俯衝而下,尖喙張得大大的,隨後當空銜住丹藥,直接吞入腹中,這才興奮的長鳴一聲。
馮秋聲體表風勁縈繞,輕飄飄的脫離追風雕,緩緩飛到袁行前方,飄然出塵,落落大方的輕笑道:“這追風雕的口味都被老祖當年慣壞了,一般的丹藥根本不入她的法眼。”
“這追風雕的進階潛力有限,當年為了提升其修為,不得已而為之。”袁行微微一笑的轉移話題,“馮長老這是要去哪?”
“三仙城。”馮秋聲的聲音之柔和,猶如一股清風在耳旁吹拂,“這個月的拍賣會上有一株百年靈藥開拍,我想去競拍下來。”
“我在外地見過一種風屬性神通,威力驚人。馮長老若能將空間之力融入自己的神通,必然大有可為。”袁行和馮秋聲之間的話題更少,當下見馮秋聲若有所思,就直接告辭,“景師兄正好從三仙城回來,我去他洞府坐坐,先走一步了。”
“傻雕,保重!”
追風雕在高空處一圈圈盤旋,渴望的目光不時瞥向袁行的儲物袋,似乎在猶豫是否該拉下臉面討要那種令自己饞涎欲滴的靈丹,不想那傢伙只朝自己招呼一聲,就化為驚虹飛遁而去,於是怒從心起,惡狠狠的朝那股驚虹尖鳴一聲。
這聲鳴叫將馮秋聲從思緒中拉回,她愣愣望著漸飛漸遠的青色驚虹,心裡隱隱有些悵然若失:“那年他尚未凝元吧,倘若當時假戲真做,如今……唉,如今自己在他眼裡,或許還不如那隻貪吃的大雕來得親近……”
袁行和景殤幾乎同時在他的洞府前停下遁光。
“哈哈哈……”將袁行上上下下打量許久,景殤突然仰天狂笑起來,“我就說袁師弟命不該絕,這不活著回來了嘛?霧隱宗再也無需受那鳥氣!去他孃的天妒英才!!”
望著一向沉穩睿智的景殤露出狀若癲狂的一面,袁行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隨後微微笑道:“景師兄,咱們去裡面聊吧?若讓下面的修士看見,你的形象可要瞬間崩塌了?”
“我這是高興啊,管他什麼形象?”景殤一大步上前,直接攬住袁行的頸脖,兩人一如久別重逢的世俗拜把兄弟,一起邁進閣樓,一抹悽豔陽光將他們的錚錚背影拉得老長,“咱們今日要好好的痛飲一番!”
一連十幾樽烈焚靈酒下肚,沒有運用任何手段解酒,景殤臉紅似血,而他滿不在乎,依然自斟自飲,耳中不斷傳來袁行的聲音。
袁行再次將這些年的經歷簡述一番,最後道:“具體經過就是這樣了,看得出這些年景師兄肩扛的壓力很大。”
“又能如何?當時你生死未卜,只得我和雲師妹硬扛。”景殤苦笑一聲,眼角的滄桑比焦鐵漢更甚,這位一心為宗門的師兄,讓袁行打心眼裡尊敬,“當年你去小寒洲不久,我就接到值守弟子的稟報,說你的藏魂燈突然熄滅,當時急急忙忙趕去檢視,發現值守弟子所言屬實,而你的傳訊符已無元神烙印……你不知道,當時我被驚得六神無主……還是從分舵趕來的雲師妹提議去小寒洲看看。我們一同出發,半路遇到楊正聲,一番詢問下,對方的言語雖有些幸災樂禍,倒也沒有任何隱瞞,並推論你喪命於天山。我們趕去天山,除了發現天山之巔的靈氣比較紊亂,沒有找到絲毫線索,不死心找遍整個小寒洲,連冰鎮海也沒放過,還驚動那條化形冰蛟,結果依然……就在我們已經認命時,你的傳訊符烙印突然恢復了,這使得我們驚喜萬分……我和小喻曾經又去了一趟小寒洲,只是你一直杳無蹤跡,許多人都認為你已殞命……”
袁行輕嘆:“當年能活下來,有一半靠的是運氣。”
景殤飲下一樽烈酒,續道:“我發動三仙盟的所有暗樁明察暗訪,終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