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鐵面上人的斷章取義,袁行沒有多加理會,只法訣一掐,舟身頓時閃現出一層烏黑光罩,整艘海舟在浪濤翻卷間,沉入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死亡海域一處海面上空,一名結丹中期修為的白衣青年,正腳御飛劍,疾速飛遁。他的目中難掩喜色,幾乎都快哼出歌謠來,顯然在秘境收穫頗豐,心滿意足。
突然間,一張透明大網憑空出現,猛然覆蓋而下,一下將白衣青年裹得嚴嚴實實,連腳下的飛劍都靈光頓失。
與此同時,嗖嗖聲接連響起,一道道凜冽如箭的血色煞芒,當空閃現而出,密密麻麻飈射而來,紛紛擊向白衣青年。
“你是誰?有種的出來!”
白衣青年驚懼的大吼一聲,被透明絲網一裹,他居然無法從儲物袋中驅使寶物,當下法力一催,在體表形成一層黃色光團,但卻形同虛設,血色煞芒輕而易舉的洞穿而過,紛紛沒入他的身軀。
虛空中血光一閃,兩名結丹後期修為的大漢,同時現形而出,目光一掃白衣青年的屍體,面上紛紛露出滿意之色。
“像這種從殘天秘境出來的修士,幾乎渾身是寶,只要能擊殺一人,都不枉費我們在此潛伏多日。”
那名黑袍大漢冷冷一笑,單手法訣一掐,原先擊入白衣青年身軀的煞芒,紛紛透體而出,當空形成一條血色煞蟒,並一舉飛回,從其手心鑽入。
“我們要馬上離開,換一個方位潛伏,不要被那些正道修士遇上,否則又要多費一番手腳。”
另一名紅衣大漢要冷靜許多,神識一催,絲網裹著白衣青年,飛到近前,並自行鬆開,飛入儲物袋,他搜遍白衣青年全身,取出所有寶物,才將屍體丟入海面。
“哼,那些個正道修士都自顧不暇,哪裡還管得上這裡,倘若畏首畏尾,反而墜了咱們天煞教的赫赫威名!”
兩人法訣一掐,體表血光一閃,就此隱身不見……
幽靈海舟在數千丈的深海疾速潛行,如此深度的海底,足以保證他們暢通無阻,人類海域的海底雖有一些低階海妖存在,但那些妖類連幽靈海舟的護罩都無法攻破,更甭提傷害到袁行四人。
不久前,就有一群不開眼的惡鯊,企圖攻擊幽靈海舟,袁行直接驅使海舟撞入鯊群中,那些惡鯊儘管體型龐大,獠牙森森,但無不被海舟一撞而亡,幾頭首當其衝的惡鯊,甚至身軀直接爆裂開來,鮮血將大片水域染紅。
幽靈海舟霸道之極的揚長而去,倖存惡鯊紛紛狂追不捨,但哪趕得上海舟的速度,不消片刻,就連海舟的影子都見不到,於是鯊群不甘返回,轉而相互搶奪鯊屍。
鍾織穎和鐵面上人呆在一間密室中,袁行和不惑散人盤坐在甲板上。
“大哥,天有不測風雲,你不要過於悲傷。我暫時不會離開琉璃海,務必助你查出兇手,為靈狐賢侄報仇!”袁行見不惑散人情緒低落,連一向堅挺如峰的脊背,都駝了幾分,就伸手拍拍其肩膀,再次勸解一聲。
“不用查了,天煞教必與九幽教餘孽脫不了關係。”不惑散人單手往儲物袋口一抹而過,再一翻轉,手心就多出一枚刻有“天煞令”的黑黝黝令牌,“五弟還記得此物嗎?”
“當年我們五散人前往陷空山,從那些九幽教餘孽身上得來的,我這裡也有一枚。”袁行點頭,“如此看來,當年的九幽教餘孽已改頭換面,以天煞教的身份現世。”
不惑散人目中的恍惚之色完全消散,重新變得老成持重,娓娓道:“當年的九幽教餘孽,在陷空山損失了幾名骨幹後,反而收攏明面勢力,隱藏得更深。老朽以為,琉璃海如今的局勢變動,就與天煞教有關。他們之所以會攻擊臥牛島,一來是報復,二來也許有陰陽果的因素在內。如此一分析,倒是老朽害了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