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左右。”元妃看了眼杜芷書身邊伺候著的宮人。
杜芷書卻是笑說著:“事無不可對人言,元妃但說無妨,本宮自會有定奪。”
見杜芷書這般說,元妃只是笑笑,沒有堅持,繼續說道:“昨日蘇美人太過氣惱才與許美人起了衝突,但卻是在為皇后娘娘抱不平,那許美人和尹貴嬪可惡至極,竟背地裡對娘娘口出汙穢之言,蘇美人當時恰巧聽見,半個字都不信,才與她們起了爭執,奈何她們兩張嘴,蘇美人只一個人,受了委屈又不好明言。”
原來是來做背後小人的,杜芷書心中輕蔑,面上卻是平和,道:“許美人雖然說話口沒遮攔,卻也不是全無分寸之人,況且尹貴嬪素來溫婉謙和,元妃這話,倒是讓本宮難以相信,無憑無據的,這髒水,怕是不好隨便潑灑。”
“是不是髒水,皇后聽蘇美人一言便知。”
元妃說完,眾人的視線都匯聚在了蘇美人身上,蘇美人有些微顫著身子,最後撲通一聲跪下,顫顫道:“尹貴嬪與,與許美人的對話,妾實在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有皇后替你做主,況且,這事豈能瞞著皇后?今日他們敢揹著人在浣衣局悄悄說娘娘是非,明日就敢把是非傳遍後宮,到時候娘娘反倒被她們潑了一身髒水,追究起來,你也是從犯了!”說完看著上座的杜芷書,繼續道:“臣妾記得娘娘三年前大病過一場,已不怎麼進宮了,什麼藏書閣事件,簡直胡扯。”
杜芷書一頓,心中震驚不已,眯著眼,卻是佯裝平靜,“紫瑤,本宮有些頭疼,之前的藥方也不敢再用,你和秋蟬去太醫局找紀太醫再要一張方子。”
秋蟬卻是納悶,“交代冬綾……”
話還沒說完,就被紫瑤打斷:“冬綾做事不妥帖,況且這幾日只咱們二人貼身伺候娘娘,娘娘的狀況,沒人熟悉過咱們。”
紫瑤先行禮退下,秋蟬雖不明所以,卻也只得跟著出去,走到殿外才敢抱怨:“紫瑤姐姐怎麼敢讓娘娘和元妃獨處,娘娘如今還懷有身孕,萬一有個好歹……”越說越是害怕。
“屋子裡就元妃和蘇美人,若娘娘出事,元妃還能逃得掉?元妃再怎麼也不敢這時候傷娘娘。”說完大步走著,身後秋蟬亦步亦趨跟著,還是不明白為何讓她們這時候去找紀太醫。
殿內,杜芷書眯著眼看著跪地的蘇美人,隨手端起茶盞,藉著喝茶平復心情,問著:“那日蘇美人聽到了什麼?”
蘇美人將頭低得更下,抖著聲音說著:“妾…妾…妾聽見…聽見尹貴嬪和許美人提起慕合王子。”
蘇美人的聲音頓了頓,杜芷書握著茶盞的手也是頓了頓,卻聽蘇美人繼續說著:“起初許美人只是說起她大哥去邊關的事情,之後才提及慕合王子…說…三年前淑妃入宮那夜,娘娘與陛下在藏書閣內,行…行苟且之事…還是被慕合王子撞破的……”
啪~茶盞摔破在地,杜芷書端著茶盞的手微微再抖,最後握拳,甚至差些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半晌,嚴厲斥責道:“蘇美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妄議本宮與陛下,該當何罪!”
“妾…妾不敢,皇后娘娘恕罪!”蘇美人嚇得連連磕頭,身子已經匍匐在地。
元妃卻是打斷,說著:“蘇美人只是如實稟告娘娘,妄議陛下與娘娘的卻是尹貴嬪和許美人,蘇美人也不信,才破門與二人起了爭執。三年前,臣妾與蘇美人都還沒入宮,哪敢隨意編派陛下和娘娘,豈不是無中生有?倒是臣妾記得蔣貴妃去世後,身為蔣貴妃身邊女官的尹貴嬪曾因為識文斷句,被張太后分配到藏書閣當差。”
元妃說完,仔細觀察著杜芷書的臉色變化,卻看不出一點不對,心中已經沒底,本來這件事情聽起來就荒誕至極!微微擰著眉,擔心著自己莫不被人算計了?然而此時她也只能繼續說下去:“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