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安的時候覺得那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慕沁安沒事,她就很滿足很滿足。
慕沁安也有一種安心的感覺,連翹的到來無疑是給了慕沁安一個強有力的鎮定劑。慕沁安自己也說不清這是什麼樣的感覺,說連翹是僕人,卻覺得辱沒了這個女子對自己做的一切。
“哭成了花貓了……”慕沁安微微笑,伸出玉手拭去連翹臉上的淚水,笑意滿滿,可那雙剪瞳中也喊著點點星光。
連翹一愣,沒有想到慕沁安會伸手替她拭淚。這一愣就是一串淚珠下來,豆大的淚水打在慕沁安白皙的手背上,兩滴三滴落個不停。
“大小姐……我……”連翹忽然間語塞,她感覺到了大小姐的轉變,她哽塞無語。
慕沁安卻還是在淡淡微笑,真心實意的微笑,美,美不勝收。
“連翹,辛苦了。”慕沁安是個觀察入微的人,她從連翹剛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連翹那帶血的紫衫。看那血漬的位置,應該是騎馬的緣故,連翹……你是有多急切的要回來看慕沁安?
連翹卻滿足的笑:“不辛苦。只要大小姐安好!”
“這是什麼話!”慕沁安眉頭緊蹙,一臉的否定,看的連翹又是一愣:“不只是要我安好!我要你們所有人!所有人都安好!”
“是!”連翹心裡忽然衍生出很多勇氣,她或許可以對逝世多年的王妃說,‘王妃,放心吧。您的女兒已經長大了’。
慕沁安抬眼看了窗外一眼,還是黑漆漆的,她看連翹的樣子似乎什麼都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就直接過來找她了。慕沁安微微嘆息,連翹啊,你以後也要想到自己。
慕沁安此刻已經站在了梳妝鏡前,連翹站在她身邊,絲毫看不出這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有的表情和沉穩的氣度。
“大小姐,懷蘇來了。”連翹恢復以往大侍女的態度,慕沁安很欣賞連翹的情緒隱藏。她需要這樣的人,喜怒不形於色,如此最好。
慕沁安轉過身子看著連翹,沉思了一下,將狐皮披風繫好朝內室的小廳走去。連翹不知道慕沁安是何意,只是跟著慕沁安走了出去。
慕沁安走到了內室小廳就看到了一襲青衣冷酷如冰的懷蘇,她沒有錯過懷蘇看到她時眼睛裡閃過的驚喜和慶幸。慕沁安有些疑惑,他慶幸什麼?自己沒有出事嗎?慕沁安可以感覺得到懷蘇在自己面前沒有掩蓋自己的情緒,他會什麼都表現出來。
比如,現在慕沁安就感覺到他好像放下了一個大擔子,所以他現在也很需要休息。
慕沁安微微一笑:“懷蘇,懷蘇。”她知道,懷蘇是個很單純的人。看到懷蘇抱著劍的樣子,她的記憶似乎自動帶著她回到了那時候認識懷蘇的時候。
是一個寒冬,六歲的慕沁安去琳琅王府探望外祖母,結果在路上就遇到一群七八歲的孩子在欺負一個十歲的孩子,慕沁安很奇怪為什麼那個十歲的孩子明明手中拿著劍卻不肯與那群七八歲的孩子動手。那群孩子下手特別狠毒,那時的小懷蘇幾乎就要死了。
小小的慕沁安不顧奶媽的阻攔跳下馬車,將自己的絲帕給小懷蘇包紮了手臂上那個最大的傷口,並且將他帶回了靖安王府。老王爺很喜歡小懷蘇,想要送他去天山習武,那柄劍就是最好的武器了。老王爺問小懷蘇叫什麼名字,小懷蘇一語不發,只是愣愣的看著慕沁安,慕沁安一緊張就跟老王爺說,叫懷蘇。老王爺自然也知道孫女並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名字,所以也就隨慕沁安叫懷蘇。
索性,懷蘇自己也承認這個名字。
“大小姐……”懷蘇似乎對這個三個字很反感,念得十分不順口,反而很生硬。
慕沁安調皮一笑,在相雪、言初、連翹的驚訝下微微湊近懷蘇,在懷蘇耳邊耳語了幾句,這個被連翹稱作冷麵男的男子竟然笑了,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