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的跑,也夠吃苦頭的。長京距離祁陽數千裡……”曾通玄不免嘆了口氣。
福康升卻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呵呵地道:“不過幾千里罷了,我這把骨頭可還算不上老,這點兒顛簸還是受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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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折清答應給落銀的這場慶功宴,按時的來了。
今日茶莊裡上下,半下午的時候便提早放了工,讓眾人回去沐浴休整一番,待到了晚上一起慶祝。
落銀回到家中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月娘便過來說徐盛過來接她了。
落銀又簡單地將自己給拾掇了一番,準確來說,是被月娘給拾掇了一番,才隨著月娘出了院子。
一見到徐盛,她就道:“不是說了我自己去便成了,你怎還是過來接我了,不嫌麻煩啊?”
宴會就設在徐家茶莊裡的偏院中,正是專門兒來為了茶莊裡聚餐而建成的共景院。
“不麻煩不麻煩。”徐盛一臉笑,“你可是咱徐家茶莊的大功臣,這慶功宴你又是頭角兒,哪兒能讓你一個人去啊。”
落銀聽他口氣,不由地笑了兩聲。
月娘也在一旁笑著交待道:“宴罷早些回來,給你留著門兒。”
“恩,若是晚了你們就先睡。”落銀應答了句,便同徐盛說道:“那咱們走吧?”
徐盛故意拿出一臉的殷勤和諂媚來,道:“是,葉師傅~”
落銀笑著白了他一眼,二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出了院兒去。
落銀自打進徐家茶莊來,其實她最想感激的人卻是徐盛,徐盛裡裡外外地幫了她不少。從來也不會跟著別人一起懷疑她,雖然說的話不算多,但絕對算得上是個知心的朋友了。
與徐折清不同,徐盛對她的幫助。是極其純粹的,因此更顯得彌足珍貴。
“方才我從茶莊裡回來的時候,見大街上一個擺攤兒的都沒有,人也少的很,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落銀忽然想起來這麼一件事,好奇地問道。
“哦……”徐盛想了想,轉頭問她:“你竟然沒有聽說嗎?”
落銀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就搖了頭。
“是那位夏國來的睿郡王,今日啟程回夏,陛下親自為他送行至城門外。昨日官府提前得了信兒,言令今日不需擺攤販賣,以免影響陛下出行。”
睿郡王?
落銀隱約記得,那日進宮的時候,好像就是在為這位睿郡王設宴洗塵。
“原來是這樣。”
“對了。你一提我倒想起來了一件事兒。”徐盛沒事總愛跟落銀嘮嗑兒,大大小小的事兒只要不算機密,都會告訴她。
“這睿郡王昨晚,還特地來了我們徐府呢!是來找少爺的。”
這一點,落銀昨天在徐家茶莊前已經聽那徐家的僕從說過了,便也沒多大意外,就疑惑的問了句:“這郡王。認得徐大哥?”
“這我倒不知道,我也是今早聽府中的下人說的,我倒沒見著那睿郡王,但我好像聽說,這睿郡王是頭一回來我們祈陽,按理來說。應該不認識少爺的啊——”徐盛有些納悶。
落銀也覺得有些說不通,但終究也與她沒什麼關係,便沒有放在心上多想,徐盛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坐上了舒適的馬車,沒多大會兒就來了徐家茶莊。
此刻天色剛有暗下來的跡象。大小甬道上卻已經將燈高高地點起。
徐盛帶著落銀直奔了共景院,共景院平素是不對茶莊裡的員工開放的,落銀也僅來過一次,就是去年年假之前,茶莊裡聚在一起吃年夜飯的時候。
雖然僅用來擺宴,但共景院中的陳設也都極講究,那一座寬敞至極可容納數百人的大客廳便是用來擺宴的地方,院內還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