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般茶徒在一等製茶師跟前學習,沒個幾年很難學到東西,若是貿貿然的參加,到時候過不了。反倒會丟師傅的臉面。
在晉茶院裡普通的茶徒,一次考過的也很少,多是兩三次才能考的過,所以二等製茶師考上一等製茶師則是更難了,甚至有人考了一輩子也沒過。
所以。拾香剛進西攀院不滿一年就參加晉升試,實在堪稱駭人聽聞。
“該不是你聽錯了吧?”齊玉鳳皺眉說道,一提到晉升試,她其實心裡也怪沒底兒的,雖然在共茶院整整呆了三年,也算同屆茶徒中的佼佼者,可升做二等製茶師……她覺得沒十足的把握。
“管她呢,到時候就知道了。”先前開口說話的人將拾香的話頭給掐住,轉而看向齊玉鳳笑道:“你肯定不用擔心,你表現的這麼好,平日裡練茶又勤快,一準兒是能過的!”
“就是就是,到時候升做了二等製茶師,可要多多提攜我們啊……”有人開始附和著過來了,接二連三的。
羅秋萍被逐出茶莊之後,齊玉鳳可謂是鶴立雞群了,也算是女茶徒的小頭頭了。
此刻聽得眾人的阿諛奉承,不覺間,信心就變得十足了。
齊玉鳳抿嘴笑了笑,“那是當然,我若考過了,定不會忘了你們!”
幾人圍在一起便又是一陣笑。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柳共喜和手下的人便安排著眾人入座了,皆是按照在茶莊中地位高下來安排的。
徐折清和徐朗之二人自是坐在首座的,左下是徐姑姑和柳共喜兩位管事兒,右邊便是落銀和胡琴兩位一等製茶師,她們後面便是二等製茶師了。
再往後,就是茶徒和茶奴們,還有一些茶莊裡的雜工。
開宴前,徐折清和徐朗之按照以往的規矩,各自站起來說了一番話,不外乎是今日設宴的主題——落銀拿下晉茶會魁首的無上榮譽。
圍繞著這個主題大肆渲染了一番高漲的氣氛之後,便是一番鼓舞人心的話。
“茶莊的未來還要靠諸位共同努力,相信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徐家茶莊一定能蒸蒸日上,屹立不倒!”徐朗之揚聲說道,撇去別的不說,他這番官方的話說的也有模有樣。
他話音一落,底下就是一陣轟動至極的應和聲響起。
這氣氛,維持到宴會正式開始,還久久不願散去。
席間,徐折清親自敬了落銀一杯,落銀沒怎麼沾過酒水,這杯酒喝罷,總免不了要回敬徐朗之和徐折清一杯。
連續兩杯酒下去,便覺得胃裡燒灼的厲害。
最近在養著身子,本來是不宜多飲酒的,可東家賞臉敬的慶功酒,實在不好開口拒絕。
可令落銀沒有料想到的是,接下來,便有三三五五的人站出來,要敬她酒,敬酒詞都是千篇一律,冠冕堂皇的——恭喜她拿下晉茶會魁首,研製出新茶類。
開始一個兩個的,她還沒放在心上,可直到連齊玉鳳也站了起來的時候,落銀才恍然明白了過來——哪裡是慶功,她們這分明是要藉機灌她酒。
畢竟不可否認的是,茶莊裡有一部分人,是屬於不管她如何贏得外界的肯定,做的多好,都無法改變他們對自己的排斥的,而這種成見,多是出於她做到了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不過是披了一層名叫成見的嫉妒罷了。
這個世上,始終是有這麼一類人的,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若是別人做到了,他們心裡便一刻都不得安寧——齊玉鳳為首的一干茶徒們恰恰就屬於這種人,甚至還有不少二等製茶師,也是一樣。
“今日這筵席是專為葉師傅設的,葉師傅這回給茶莊贏來了前所未有的殊榮,這樣的大喜事,一杯怎夠?俗話說的好,好事成雙,玉鳳再敬葉師傅一杯——”齊玉鳳又抬手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