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呢?”
芳姐:……
“說說吧,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這個想法?”芳姐悠悠然地啜了口咖啡,一點兒也不替我省錢的又叫來服務生點了好幾樣貴得要死的點心。
我能說因為江沅同學那淺薄而無知的表演深深刺激到了一名作為演員的我的自尊心麼,只要一想到現在的我在某些大神眼裡就像江沅那天於我一樣,不過是跳樑小醜一般的角色,我實在接受不能麼?我能說我害怕少年成名最後淪為初中教材《傷仲永》裡頭那小天才泯然眾人矣的下場而決定厚積薄發麼?
當我巴拉巴拉把我的想法一股腦兒地倒出來後,芳姐那張優雅的臉孔漸漸變黑,看著我的目光幽深幽深的,讓我小心肝兒一陣瞎撲騰。
“芳姐,為何這樣看著我?”
“安雅淳,”芳姐眯了眯眼,像是終於沒有忍住煙癮似的,抽出一支女士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後,吐出一絲嫋嫋的煙霧,淡淡道,“這些事,在你自己決定出道前就應該想清楚。”
我支著下巴,拿著叉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放在面前的精緻小蛋糕,悠悠地說:“我當時不是沒想清楚麼,”我轉了轉眼珠子,隨即反駁自己道,“其實也不是沒想清楚,只是沒想那麼多,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嘛。”
“那你現在想如何?”芳姐掐了煙,並不像平時那樣動不動就暴躁地衝上來給我一個爆慄。
我端正了坐姿,用一副莊重而嚴肅的表情說道:“演員對於我來說,不是一種職業,而是一種事業,但是事業對於我來說,卻不應該是人生的全部。”
“哦?”芳姐挑了挑眉,似乎興致頗為盎然。
無論是二十歲的我還是十四歲的我,在芳姐面前都還只能算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除了影帝文老之外,她可以算是我的第二個老師。
在她面前,我並不介意坦誠自己的想法,也不怕被當成
幼稚或者異想天開。
我沉默了會兒,慎重地開口說:“我想在擁有更多的閱歷後,再重新走進演藝圈。”
我不想我的演藝生涯在一個個庸碌的電視劇中度過,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好演員,而不是一名出名的演員,我享受演戲的過程,卻不喜歡那個圈子裡的浮躁。我怕此時的我定力不夠,怕身在泥淖中無法自拔,怕我有一天會和江沅那樣,為了一己目的不惜嗔怒哭鬧,將一身演員修為都用在可悲的算計中。
更何況,現在的我對人生的體驗太過淺薄,無法支撐我走向更宏大的目標。
一滴水注定會被蒸發,但海洋卻能永遠浩瀚。
為了有能成為大海的一天,我甘願蟄伏。
“想好了?”芳姐對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你剛剛還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可不是時時刻刻都能擁有這樣的起點,也許你現在的放棄,將會把你打回原形,甚至永不翻身。”
我轉了轉眼珠子,笑嘻嘻道:“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嘛。”
只有守得住漫長寂寥的人,才能抵得住浮華喧囂。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既然你都想好了,還問我什麼?”芳姐瞥了我一眼,輕哼道。
呃………_…|||
我以為這是要步步引導循循善誘來著,敢情是逗我玩呢?
“對了,謝謝你今天的招待。”芳姐扭了扭她那美麗的臀部,姿態甚為瀟灑的朝我擺擺手,絕塵而去,徒留我塵滿面,鬢如霜,無語凝噎,唯有淚千行(作者:不要理她,這貨串詞了……)。
老媽十分贊同我的決定,在小屁孩睡著的空隙,一副慈母的模樣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道:“你的決定,媽媽十分支援,娛樂圈實在是是非之地,不適合你這樣單純的小姑娘在裡頭兩眼一摸黑的瞎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