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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福在絕望地說:「你們真是一對。」

「月枚與周子文的是我略知一二,你不是她,你不知道她的委屈。」

福在冷笑起來。

「那人爬在她身上,像只豬玀,她不得不麻醉自己。」

福在忽然怒不可遏,「住嘴!」

桑原反唇相譏:「把你這個道德女子的衣裳剝光看看真面目是什麼樣子倒也有趣。」

福在又驚又氣,她覺得一陣暈眩。

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好主意。」

若無其事

月枚走回偏廳來。

她與桑原一前一後包圍福在,福在一時走不脫。

月枚看著福在:「你以為你是例外,周子文會對你額外開恩,不,你已經知道得太多。」

福在著急,這兩個人想怎樣?

就在這個時候,司機忽然在門口出現,「王小姐,周先生吩咐我接你到公司。」

福在鬆口氣,站到司機身邊。

司機像是沒看見桑原與月枚二人,護著福在離去。

月枚在福在身後大聲說:「記住我的話,忠言逆耳。」

福在啼笑皆非。

凡事怎可以去到那樣盡,物極必反。

她真的替月枚擔心。

生氣,是,不過又能氣多久。

福在總是想起十二三歲時,她時時不會做功課,多得聰敏伶俐的月枚同她說:「福頭,不要哭,我來幫你。」一次又一次幫助她渡過難關。

福在希望月枚會的回頭。

車子到了周氏機構。

周子文迎出來,一邊叫福在坐一邊說:「我替月枚向你道歉,你別怪她。」

福在訝異,周子文是真老實還是假糊塗,家裡快要翻轉他還若無其事。

他嘆口氣,叫人斟熱茶進來。

他說:「我是老式男子,只知道男人必須養家照顧婦孺,而天下最大的事,不過是付清所有帳單,其餘一切,可慢慢再做商量。」

福在不出聲。

「福在,你知我對你有好感。」

福在抬起頭來,忽然自憐,微微苦笑。

「我知你吃了一點苦頭。」

福在不說話。

「同我一樣,你也不喜多話,與你相似,我也曾經有一段不如意生涯。」

福在終於開口,「男人有什麼不得意,過兩日也就沒事。」

周子文笑,「也不見得每個男人都是單細胞生物。」

他其實很會說話,人夾人緣,福在覺得月枚待薄了周子文。

「我很珍惜你這樣的朋友。」

「太客氣了。」

「有事要找我幫忙嗎?」

福在搖搖頭。

她只想離開周宅。

說上這一會子話,秘書進來請示好幾次,周子文沒有架子,不厭其詳,給了明確的指示。

福在說:「你忙你的,我先走一步。」

周子文忽然問:「你去哪裡?」

從頭開始

真的,去什麼地方?王福在已經沒有老家,新居又未曾交道她手中。

「你願意幫我整理這疊開會檔案嗎?」

她忍不住問:「怎樣做?」

「打出來,影印,訂裝,一共二十份。」

「明白。」

「公司人手擠,趕得急。」

秘書進來,放下檔案,「全是周先生字跡,可用電腦辨認整理。」

福在答:「我會做。」

她坐下,也花了一整個下午。

有點腰痠,伸一下筋骨,看著印出來的檔案,有說不出的滿足感,久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