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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是白晃晃的白樺樹,一棵棵像睜開眼睛似的看著自己。

白晃晃的樹……

白晃晃的人……

薄如紙片……輕若白羽……

竹籤是用來挑血作畫的,老道士給了自己一根竹籤,難道也暗示自己會變成這樣?

荊涼夏大口呼吸著在白樺樹林間來回穿梭。這片林子像是沒有出口似的,死死圍著自己,死死盯著自己,死死不讓自己有半刻停緩的機會。

身後匆匆跟上幾聲凌亂的腳步聲,荊涼夏倉惶地回頭一看,只見一群煞氣騰騰的黑衣人,皆是手持長劍長刀,竟然步履生風地極速將自己包圍在中間。

荊涼夏驚呼一聲,環顧四周,早已沒了退路,四周小路皆是被這些人死死圍住,荊涼夏頓在其中,驚恐地看著這些人。

“抓活的,切不可傷她。”領頭之人低吼一句。

其餘黑衣人聽見,整齊點頭,一步步緊逼上來,將圍住荊涼夏的圈圈不斷縮小。

荊涼夏忽然想到了什麼,抬手正要一揮,一道白光匆匆從自己臉側打過,晃眼間,面前四五個黑衣人被這道白光打在地上,痛苦悶哼著。

回身一看,只見齊燕怒氣衝衝地站在自己不遠處,她面色緋紅,想是極怒。

“不要命的人,總是做不要命的事!”齊燕上前緊緊貼著荊涼夏,“你不可妄動靈氣,你看看你的手指,即便你有五十年的靈氣,若是此刻動了靈氣,便會加快褪色!”

荊涼夏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五十年的靈氣?這是什麼意思?

那些黑衣人恢復了元氣,慢慢地又靠近了一些,其中一個人猶豫道:“又來了一個,這個怎麼辦?”

“主子說了,只要這一個,紅衣服的,殺!”領頭之人冷冷道。

話音剛落,荊涼夏正欲拉著齊燕奪路而逃,這時,兩廂都還未動手,只見另一隊亦是一身黑衣的人忽然急急出現,霎時間,兩方黑衣人陷入對峙中,周身氣氛立刻充滿殺意。

荊涼夏一頭霧水地看著這莫名其妙的一幕,這是敵是友還未分清,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她緊緊拉住齊燕的手,回頭找著可以逃跑的路線。

忽然,荊涼夏手中一空,她側臉看去,只見一個人緊緊摟住齊燕,捂住她的嘴,轉眼間,齊燕就耷拉著腦袋不省人事。

“齊燕!”荊涼夏慌亂地大呼道,正欲上前,卻見自己也被人拉住,荊涼夏倉促回頭,韓諭死死抓住自己的手,道:“她沒事。”

荊涼夏心中一驚,急忙想要甩開韓諭,卻不想,不遠處一個黑衣人抓住機會,大步上前,一把想要拉住荊涼夏的袖子。荊涼夏驚恐地縮回手,向後一躲,竟直挺挺地鑽進了韓諭的懷中。

“這樣才乖。”韓諭輕輕在荊涼夏耳邊說道,他左手緊緊摟住她,右手不知何時變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

“別看。”韓諭將荊涼夏的頭按在自己懷中,荊涼夏慌亂地伸手抵住他,那陣熟悉的清新青草味襲入鼻尖,荊涼夏一愣,不受控制地回頭一看。

只見韓諭照準那個想要拉荊涼夏的黑衣人的手,手起刀落,硬生生將他的手斬下來,霎那間,斷手掉在荊涼夏腳邊,猩紅的血濺出一道弧線,灑在斷手旁邊。

一陣噁心的感覺襲來,荊涼夏想到那月色下的竹籤和死屍,腳下一軟,就要跌去。韓諭緊緊摟住荊涼夏,不讓她繼續下滑。

“告訴你的主子,試圖染指我的人,死。”韓諭冷冷丟下一句話。

那斷手之人疼得蜷縮在地上,饒是死士,也是慘白了臉,雖然他一聲不吭,但津津汗跡早已遍佈面頰。

荊涼夏透過餘光,瞥見那斷手之人,只見他痛苦地在地上扭曲著、蜷縮著,面色慘白,嘴唇乾裂。他忽然爆瞪了眼睛,嘴巴狠狠用力,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