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意思,雖然能懇請凌堯河帶其乘坐雷翼雕離去,卻會觸怒楚囂,以曾天佑對親情的看重,該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
但他相信曾天佑,能為了逝去的親魂屈辱苟活,以這種人的信念,絕非空放承若的虛偽之人。
文一鳴嘆道:“前輩,南部過遠,等你趕到,文子瑜那邊也不知是什麼情況了。”
曾天佑引掌斷髮,搖頭道:“我要過西北渡口有難度,但不是辦不到,只是以前無意離開。我曾天佑言出如山,沒有文子瑜也沒有我曾天佑當初的輝煌。”
嘆了口氣,曾天佑一邊斬斷打結的長髮,一邊道:“楚囂殘暴狠辣,但卻極重承諾。自我答應活下來,他便將我妻兒安葬,且派人守護,不允他人近其三百米。其實。。。唉!他是一個很難懂的人,讓我如此選擇他也有苦衷。算了,你不懂!”
文一鳴確實不懂,就楚囂對待曾天佑這種手段,他想不通有什麼苦衷。在北疆地帶,作為狂影軍團的boss還有什麼能讓他有苦衷?
文一鳴也未問,曾天佑不願提及,那才是真的有苦衷,其實從內心來說,在瞭解事情始末原委後,他是發自內心的敬佩曾天佑。
他自問換做自己,或許做不到這一步,能將親情注重到這等地步,即便萬般不是也是條真的漢子。
能在苦難中崛起而殺出一條血路,並不難;能於逆境中求存而東山再起,也不難;能不畏生死於疆場保家衛國,還是不難。
尤如曾天佑這種為了親情,在屈辱痛苦中倍受唾棄欺凌,十年如一日的殘喘在這個世上,僅僅是為了委屈求全,抱住親人的殘存骸骨,真的萬般艱難,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
而為了幾十年前一句承諾,拋棄親人故地墳冢的寄託,重新站起來遠赴南部,這絕非一個信念可以道盡的。
也許,這種人過度迂腐,卻令人發乎於心的敬重。
如這種純粹之人,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碰到一個,甚至沒聽說過。
但,文子瑜遇到了,還有不淺的交情,這樣的人,或許如房熙的推論,真有過人之處。
或許,他真的是個好人!文一鳴想到了母親江嫻的綴泣。
曾天佑鬚髮清理完畢,向默默沉思的文一鳴要了一套乾淨衣服,騰身飄於遠處瀑布衝擊聲傳來的地方。
一刻鐘後,文一鳴扭頭看向緩步而來的身影,眉頭微微一挑,暗自喝彩。
經過清理洗簌,換上一聲乾淨的衣衫後,文一鳴險些沒認出這人是曾天佑,短髮寸須,魁梧高大,依然面無表情,眼神中卻多出一抹深思。
如果不是衣衫太小,很多地方被刻意撕破,配上那硬朗剛健的面部線條,簡直就是一彪悍的鐵血軍人。
“有沒有靈晶,先拿兩百萬給我,下品不要!”
文一鳴剛升起的敬意直接被擊得煙消雲散,扯了下嘴角,道:“先和我回破膽鎮吧,那些人估計已經不認識你了,鍊金公會的會長送我過來的,他能輕鬆帶你渡海。”
“如此甚好!”曾天佑點點頭,“走吧!”
第三百八十九章:大伯
?兩人回到破膽鎮的住處,天色方暗。
在客棧中隨便要了些酒菜在房中將就了一頓,中途雲朵來過一趟,見文一鳴已經回來,眼中的擔憂才消去,略微打量了身著乾淨破衣的曾天佑,沒有多作逗留便回了自己房中。
讓店小二收拾桌子,文一鳴合上房門,回身道:“前輩”
曾天佑擺手問道:“你叫文一鳴?”
文一鳴點了點頭,曾天佑已看過血書,上面寥寥幾句,卻有著他的資訊。
……大哥!江嫻與一鳴是我唯一的妻兒,找到到他們,帶走!
這張求助的血書沒有任何請求,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