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派了早年戎馬一生,在鎮北軍中同樣很有威望的武國公府的三老爺去全權統攝鎮北軍,北戎的頻頻侵犯在三老爺坐鎮軍中,整頓一番後已經有了大的變化,變得不敢如之前那般放肆了。
而之前的貪汙一事如今也查的快差不多了,剛剛那個小太監來報的事無非就是暗衛統領早一步的傳回來了最詳細的情報,另外還有一事就是太后娘娘在行宮病倒了,如今訊息尚未正式傳達回來,不過估計也快了。
北邊一事與沈家脫不了干係,楚瑾早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便轉憂為喜了,沈家名義上是他的外家,且當初助他登上了皇位,又有太后的關係在,後宮更有兩位沈家女,這些年沈家子弟越來越不成樣子,就連他那位名義上的舅舅也開始犯了糊塗。
可他們的心思卻越來越大,妄圖沈家再出一位皇后或是太子,更是拉幫結派,暗中做了好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楚瑾一直在暗暗地打壓沈家,如今他們倒是自動的送上門來了,這次的事,無論是哪一筆都不是小事,想要發落沈家便在容易不過了。
回了昭陽宮,暗衛統領已經等在那裡了,楚瑾揮退了趙德福在內的所有人,同暗衛統領密談了一番。
趙德福再次被叫進去的時候,便聽皇上吩咐道“你親自去皇后宮中告訴一聲,太后娘娘在行宮因為我大元朔北百姓祈福勞累過度,病倒了,讓皇后準備一下,過兩天隨襄郡王出宮,親自去接太后回宮”
“是,奴才這就去辦”趙德福躬身應是,退出了大殿。
楚瑾坐在上首摩挲了幾下拇指上的玉扳指,嘴角竟是挑起了微微的弧度,準確無誤的拿起了幾本還未處理的奏摺,重新翻看了起來。
送走了楚瑾,藍容華回了屋子便雲淡風輕的讓人把棋盤扯了下去,她的棋藝是自小隨祖父學來的,家中的幾位兄長都不及她,就算比不上楚瑾也差不到哪裡去,就如同他的戲言,她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初夏一邊收拾棋盤,一邊還在懊惱自家主子怎麼就這麼好的性子,皇上既然都來了,幹嘛不把人留下來。低聲說道“主子怎麼也不留留皇上”
藍容華失笑,皇上若是想走,誰能留下來,她還沒有那麼不識趣。沒有理會初夏,藍容華的思緒早在楚瑾走後就飄到了北邊一事上。
如今她的堂兄在鎮北軍中,這次皇上派去的大臣裡也有一位出自藍家的人,是以藍容華對這次的事倒是知道的不少,這個時候有了急奏,無非就是貪汙軍餉一事有了結果。
藍容華默默的透過關的嚴嚴實實的窗子,向良妃的永安宮方向望去,沈家這次怕是要倒黴了,就是不知道那位一向聰明的良妃娘娘和那位一向喜歡自作聰明的蔣修依會不會因此受到什麼牽連。
還有太后那裡,她也是最近才知道,這次的事之所以沈家敗露的如此之快,與他們藍家不無關係,堂兄更是早在之前就在鎮北軍中與沈家的人分庭抗禮,互不相讓,這次沈家一事更有她的堂兄在其中推波助瀾,要不然也不至於鬧得如此之大。
甚至於北戎的大舉犯境也與兩方的互相爭鬥有關,更是與她堂兄藍鋒對北戎的刻意放縱脫不了干係,藍容華做為藍家最受寵的女兒,從小學的就不僅僅是詩書禮儀,針黹女紅。
世家爭權,從來都會牽連到許多無辜的人,更何況是平民百姓,對此,她倒也不覺得多麼意外了,更不會有什麼憐憫之情,她只知道,藍家上位,對她的家族,對她都有好處,而他們藍家人,對百姓,對君王絕對會比沈家人做的更好的,這便夠了。
藍容華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錦帕,只是不知道若是沈家就此出了事,太后,良妃,蔣修儀那裡,她這個出自藍家的女兒,會不會在這宮裡變得艱難一些。
藍容華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的身後還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