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任二旺夫婦。如意心想。
花間娘也按著如意吩咐的回去找了馬管事:“你只管把話遞給冷家小哥,他聽不聽由著他去。”
貴盈門裡燈火通明,東府老太太愛熱鬧,愛喧囂,愛明亮。所以一到晚上,整個貴盈門的燭火鼎盛,晃眼一瞧跟點著長明燈的寺廟佛堂一樣。
“日子定在下個月,府裡可都收拾好了?”西府老太太問羅氏。
羅氏掐指算算:“下個月二十三呢,滿打滿算還有三十來天。帖子倒是都發出去了。”
“京裡的親戚們呢?太原的親戚們呢?”京裡是兩府的親家,太原則是西府老太太的孃家。
“都送出去了,至於安樂侯府,駒兒媳婦昨天來說,她孃家兄弟不日就到了,要呆到過了二十三呢,可不就是來參加宴席的。”
西府老太太點點頭:“府上都收拾好了?東府呢……祠堂可在那邊,免得到時候邋邋遢遢,漏垮漏垮的惹人笑話。”
羅氏露出為難來:“老太太,如今駒兒不在,東府門禁森嚴……”
“哼,滎陽地界兒上,做出這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來給誰瞧,也就京裡姑娘規矩怪。”提到京裡姑娘,西府老太太嘆口氣:“也不只是佳兒回不回得來。”
薛國公府薛大奶奶,閨名鄭善佳。
羅氏這方面訊息靈通,道:“姑奶奶說如今親家公回來了,府裡一片清明,想必能脫身回來。蓮兒也說,女婿今年要進京去,也要路過滎陽的。”
羅氏的閨女,嫁給餘杭姚家的鄭元蓮,也是要回來的。
西府老太太想到遠嫁的閨女和孫女,擦著眼角:“能回來就好。”
婆媳兩個正說著話,小羅氏就興沖沖的跑進來:“大爺回來了!”
婆媳兩個都站了起來,羅氏也顧不得許多,忙扶著老太太出去了。
今天風大,鄭元驊卻沒戴帽子,跌跌撞撞就跑進來,一進來就抱著老太太的大腿哭得傷傷心心:“老太太,老太太,你可以給我做主呀!”
“好好兒的,這是……”西府老太太年老可眼不花,一下子就瞧見了鄭元驊左耳少了一塊,嚇得語不成句。
“都是東府的狗……東府的駒弟,他說我在外頭丟了他的臉,由著人打我,他還打了我一頓。”張開嘴,露出掉了的門牙留下的兩個空洞來。
羅氏手一緊,差點沒扶助西府老太太,西府老太太也氣的渾身亂顫,沒有注意鄭元驊開頭的稱呼:“這真是,沒點王法了……去,去把鄭元駒給我叫來,把你老子也叫來!”
氣的都連名帶姓的叫鄭元駒的名字了。
西府老太太扶起鄭元驊來,抱著就兒一聲肉一聲的心疼得不行。
鄭元驊也委屈得哭得傷傷心心。
小羅氏則直掉眼淚:“大爺,你這脖子上青青紫紫的也是駒大爺打的不成?”
脖子上的……青青紫紫?羅氏既心疼又氣憤,呵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顧得上這些!”
這廂鄭元駒也恨得不行,瞧如意和趙如謹的膩歪勁兒!
“寧順!你真瘦了!鳳雛對你不好是不是,都有姨娘了!”這是天然黑的趙如謹。
“我哪裡瘦了,倒是你,在軍營裡很累麼?不過倒是精神了很多。”這是理智的趙如意。
“軍營裡很好玩的,可是鳳雛不在,寧順,你們什麼時候回去?我把上善居都給你留著呢。”趙如妙吵著要了幾次,如今葛氏懷了孕,薛氏還空不出手來幫著親閨女索要屋子,如今安樂侯府是烏煙瘴氣,薛氏找茬,葛氏躲災,趙如妙吵鬧……
“留著做什麼,她要就給她就是了!”五年之後回去,趙如妙也該成親出門了。
兄妹兩個說起來沒完。
“我把鄭元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