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煩。
她曾經問過末末,為什麼這麼拼命,末末說自己是農村出來的,如果不出來的話,這時候恐怕已經嫁人生孩子了,可她不想過那種生活,一輩子窩在山溝裡,過著今天重複著昨天的日子,所以她跑了出來。
本來在愛上這種地方工作已經夠不體面的了,每次老家來電話,她都瞞著家裡人,說她在城裡打工、當服務員、端盤子什麼的,就是不敢說是在夜葉總會里上班。
她想透過黑貓趕緊賺到一筆錢,然後改行去別的地方工作,有了這些錢傍身,她也可以安心一點,進一步講,如果能遇上個可心的人,也許她也可以在城裡安家落戶了。
桑幽幽想著末末的經歷,總想快點幫她熬出頭,於是教得進度也快了些。
看著臺上不停旋轉的末末,她不知怎的眼前漸漸就浮現出自己在“食間”拉琴的那段日子,每天,她都會坐在臺上舞動著手中的琴弓,盼著他來,只要他來,她的心總是會怦怦直跳,期待他能多待一會,又害怕他多待一會,每次他要走時,那種失落感便佔滿了她的心。
那是多麼青蔥美好的初戀啊,那時她從未想過會嫁給他,後來她也從未想過會與他這樣收場,想起過往,她的心好疼……
靠在一根柱子上,舞臺上末末的身影不知不覺地模糊了,直到有人輕拍她的肩膀,才將她從記憶深處拉回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眼淚‘逼’回肚子裡,然後轉過身。
“是你。”
眼前站著的人是賈如。
賈如微笑著,也學著她靠在了柱子上,下巴一點舞臺上的末末,問:
“你教的?”
“嗯。”
她輕輕應了聲。
“她學得‘挺’快,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登臺了。”
賈如說,桑幽幽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末末。
賈如悄悄瞥了她一眼,又說:
“聽說你跟喬治出去約會了?怎麼樣,喬治那個人不錯吧?”
桑幽幽疑‘惑’地蹙起了眉,她的事她怎麼知道?難道是喬治?應該是了,除了喬治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今天的事。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她還是沒有回應,她的事沒必要讓別人知道,尤其是賈如這種‘陰’晴不定的‘女’人。
賈如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多嘴,也不敢再往下說了,她忘了,伊伊是個那麼清冷的人,怎麼會跟她討論這種問題?如果問多了,說不定還會引起她的反感。
於是她想了想,換了一個話題,說:
“伊伊,你的剛管舞跳得真好,一定是專‘門’學過吧?”
她熱絡地挽起了桑幽幽的手臂,桑幽幽看了一眼,沒有拒絕,想著也許自己不應該太冷漠了,便說:
“嗯,學過一點。”
賈如見有的聊,更起勁了,接著說道:
“你太謙虛了吧?那天晚上你跳舞時我可看見了,那哪是隻學過一點啊,你都不知道,當時臺下那些人的眼睛都直了,尤其那些男人,眼睛裡直冒綠光,跟狼一樣,哈哈……”
她說著笑了起來,桑幽幽的‘唇’角也輕輕一勾,不是賈如讚美的話讓她開心,而是她用來形容那些人的說辭,真的太好笑了。
賈如見她笑了,以為自己又說到了點子上,於是更進一步地試探道:
“對了,伊伊,我猜你一定是個才‘女’。”
“為什麼這麼說?”
桑幽幽不解地看著她,最近的賈如很奇怪,好像總是喜歡粘著她,討好她,讓她總感覺她的目的不那麼單純。
賈如開始正兒八經地分析起來:
“你看啊,你雖然是個保潔員,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