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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衛岑其實想透過這些憑藉之物回憶當年和他在一起打鬧的日子,雖然知道記憶是真的會隨時間模糊的,可是他就是不願意忘記。

樓葉也不是隨便說說,其實她真的是很精通於天象的,她嘗試上前,深吸了一口氣,就直接挽住了衛岑的手。

衛岑下意識要抽出,卻也沒有做出動作。他突然想起,吳歌居然很少對他做出這般親暱的舉動,一個剛剛和自己結親沒有多久的女人都想纏著自己,那麼口口聲聲說愛的吳歌為什麼總是給他一種灑脫的感覺,是真的不在乎嗎?還是說她根本就是厭煩自己,可是不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演戲。

樓葉沒有注意到衛岑的異樣,他沒有直接甩開自己就很慶幸了,她還哪裡回去注意到別的事情。

她挽著衛岑的手走向前,指著日晷說道:“這個是日晷,這個三皇子應該知道吧,就是利用太陽的影子測得時刻的計時儀器,但是它也有很明顯的缺點,就是陰天和晚上不能使用。”

衛岑只是抿著唇,默默聽著樓葉同他講著,偶爾會有些敷衍地點點頭。

樓葉就扯著衛岑繼續向前走,衛岑廢了西側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打理,所以一面圭表之前的草都可以沒過半身。

樓葉剝開身前的草,然後就挽著衛岑往前走,都是她在向前開路一般。衛岑也不是個心冷之人,看著一個女子這樣還是有些不忍,所以他伸手擋在她的身前,說道:“不用這樣太麻煩了,你退後吧,我來就好。”

說完他就不動聲色地把手從樓葉的臂中給抽出,然後伸手拔出身側的劍,他只是稍稍在空中運了下,然後就一個斜切過雜草的底部。

樓葉能感覺到身邊掀起一陣翾風,她的衣角都被微微吹凌起,然後就聽見草梗斷裂之聲,然後半身高的草就轟然倒塌,齊齊地橫跨在自己身前。

衛岑很是利落地收劍回鞘,然後就自己先走到了圭表之前,細細地端詳上面的罅隙,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樓葉還有些震驚,不得不承認,她以為衛岑就是不會武藝的儒生,沒想到還是如此的魄力,她確實真的被吸引了。

她打心底裡很是嫉妒吳歌,但是她相信自己能夠取代她在衛岑的位置。

樓葉提起裙襬走近衛岑,她這次沒有挽著衛岑了,她能看得出衛岑其實並不願意,只是心底比較善良罷了。

她指著圭表上兩個不同的部件說道:“圭表其實和日晷的用處差不多,都是度量時間的儀器,但是卻稍稍有所不同,它分為‘圭’和‘表’兩個部分,然後不僅可以用來制定節令,還可以用來在曆書中排出未來的二十四個節氣的日期。我能否問三皇子一個問題?”

衛岑其實並沒有很認真地在聽,所以沒有搭理樓葉,然後半晌之後才察覺到有些詭異的寧靜,他開口說道:“什麼問題?”

樓葉始終都維持著臉上的微笑,說道:“三皇子知不知道圭表對哪部分人民比較有幫助呢?”

衛岑想了想,其實這些江其無都有對他說過,比樓葉說得更加詳細,所以他就直接答道:“圭表作為指導勞動人民農事生活的重要依據,那麼自然是對農民比較有幫助。”

樓葉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衛岑是如此睿智,既然就答了上來,而且很是正確,所以她忍不住鼓掌,然後誇讚道:“真是佩服三皇子的機敏啊。”

衛岑只是稍稍勾唇,說道:“這樣說來我更加佩服你這個女子的博學多識,真是自愧不如。”

樓葉微微低頭,她自然有些不好意思,然後謙虛道:“哪裡哪裡,我只是正巧對天象比較感興趣而已。”

衛岑這才覺得其實樓葉和吳歌很是不相像,他居然能把人認錯。要是吳歌,聽見自己的誇讚是絕對不會說什麼有些僵硬的謙遜之詞的,她就是一個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