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竹躲過參,綺麗花顏抗拒還…。”顧娉婷一口氣背完她最得意的那首詩詞,揚起脖子掃了一眼眾人。
顧婉婷暗暗咬著下唇,一直以來顧娉婷喜歡的東西,她都不得不讓出來,如今事關終身大事,顧娉婷卻故意用這幾年,在先生的幫助下做出來的最好的一首詩詞來勾引西王世子,她到底居心何在?
聽著她“做”完的詩,趙一銘目光沉了半分,立即被一片疏離之色所取代。
顧娉婷狠狠地擰起秀眉,這首詩,她的老師明明說是顧府小姐裡做的最好的啊,怎麼西王世子好像毫無反應?
“在下沒什麼意見可提,告辭!”趙一銘面色清冷,淡淡地掃了一眼顧娉婷,轉身就準備走。
顧婉婷也有些著急,水眸一閃,還未等開口,便被搶了先。
“世子請留步!”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趙一銘揚了揚眉,視線落到剛從祠堂出來幾日的顧雲婷身上。
“雲婷也有一首詩,請公子品評後再走!”
趙一銘的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但是礙於畢竟自己在顧府做客,還是咬著牙,保持了紳士風度,“姑娘請說!”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顧雲婷唸到這裡,趙一銘的雙眼登時一亮,猛然向前提了一步,抓住顧雲婷的手臂,“接下來呢?”
看著趙一銘的反應,顧雲婷臉上立即浮現出嬌羞之色,因為興奮聲音有些顫抖,繼續往下念。
此時的顧佳婷死死地絞著手裡的帕子,這首詩明明就是嫂嫂教她字的時候,隨便寫的一首小詩,一定是前日顧雲婷來找她,然後偷了她的詩,還在這兒賣弄。
“曉鏡但愁——但愁——”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趙一銘的反應太激烈,背到這句,她忽然忘了下文。
“該死的!”顧雲婷在心裡暗暗罵著,越看趙一銘那張滿是期待的俊臉,就越緊張。
顧佳婷雙眼一亮,真是老天有眼,不讓顧雲婷白白剽竊了嫂嫂的詩。
“但愁什麼?”趙一銘的手又收緊了半分,愈發的焦急。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身後的顧佳婷輕聲將詩唸完。
顧雲婷臉色一變,狠狠地瞪著顧佳婷。
顧佳婷低下頭,死死地咬著下唇。
趙一銘彷彿沒察覺到姐妹幾個之間的暗潮洶湧,聲音顫抖著,“好詩,好詩,一銘已經有多久沒聽過這麼好的詩了……”趙一銘淡淡地說著,忽地,他猛然轉身,黑瞳中迸發出火焰般的光澤。
“此詩可是姑娘可做?”趙一銘的話是對著顧佳婷說的。
顧佳婷一愣,帶著一絲怯懦瞄了一眼顧佳婷。
顧佳婷暗含警告地瞪了她一眼,然後上前一步,對著趙一銘的背影道,“當然是雲婷所做。”
帶著一絲懷疑,趙一銘回頭斜睨了她一眼,然後又將詢問的神情轉向顧佳婷。
顧佳婷死死地咬了下嘴唇,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嘟囔了一句,“明明是嫂嫂所做!”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趙一銘聽到了,而且聽得真真切切。
“哪個嫂嫂?”趙一銘急切地問道。
“不,世子,你別聽她亂說,這首詩明明就是我做的!”顧雲婷趕忙上前一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念出來的詩,假如不是她所做,這件事傳出去,她顧雲婷的名聲就毀了。
“六姐姐撒謊!這首詩,就是三嫂教佳婷寫字的時候,隨手寫的!”顧佳婷第一次敢大聲對著顧家的其他小姐說話,竟然是為了舒安夏。
“明明就是我先念的!是她竊取我的詩,才寫給你的吧!”顧雲婷擔心這個竊詩的名聲會落到她頭上,趕忙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