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腳水!不過也還真不容易,居然浪費了我這麼多加料的好酒!”
說著,她又忿忿不平地最後踢了我們一下,這才施施然走到頹然趴倒在桌上的彭懷業身邊,一杯冷茶澆醒了他,厲聲喝問道:“你可是背叛了主子?”
“我絕對沒有……我只是按著主子的交待招了供詞,別的一句廢話也沒說!王媽媽,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
那一邊,彭懷業已經撞天價地叫起屈來。
“哼哼!你幾天牢可坐得真過癮,天天在街上招搖過市不說,他們居然還招待你上妓院?我可從沒見過這麼受優待的囚犯。”
我可以想象王媽媽那血紅的指甲一定又掐在了彭懷業的身上。而實際上,高非凡雖然嘴上說得兇,可是一直都還沒有采用過嚴刑逼供,難怪彭懷業比較怕她。
“我怎麼敢!”
彭懷業的聲音裡已經有了一種極大的隱忍痛苦的味道,我都已經忍不住好奇想探頭一看究竟了,可是高非凡死死地壓著我,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他的舌尖悄悄地溜進我的嘴裡,細細地輾磨著我的唇舌,勾引得我根本無暇顧及其它。
“別忘了你兒子在我們手上,諒你也不敢真的做對不起主子的事。”
我想那王媽媽一定是天生喜歡折磨別人。
其實她從一開始就吃準了彭懷業有把柄被他們攥在手裡不敢反抗,可是卻依然先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再說。
在這個層面上,從某個角度來說,她跟高非凡挺像的。
“王媽媽,這兩個人怎麼辦?”
我還沒來得及總結歸納完他們倆的相似點,那邊的三堂會審就已速戰速決了。
一個姑娘指著我們詢問處置的方式。
“先別打草驚蛇,留著他們還有用。今晚嘛……就任你們處置了!”
王媽媽急著要去什麼地方的樣子,丟下這樣一句話就出去了。
剩下的幾位姑娘全圍到我們這邊來,嘰嘰喳喳得像多嘴的麻雀。
“杏紅,今天晚上你一直陪那餘公子,他就歸你了。高公子嘛……姐妹們,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抗得住我們三個?”
吃吃的嬌笑聲竟然帶了淫邪的意味,那幾個千杯不醉的妖女倒是很有興趣的樣子,不停地拿手撫摸高非凡的俊臉。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別人餓虎撲羊般地扛到另一個房間,心裡祈禱他還能看得到明天的太陽。
第二天我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在杏紅的床上醒來,她早已出去了。
當然我會睡這麼晚不是縱慾過度,而是聊天的後果。
我在似昏似醒中,不知怎麼還記起了以前跟我一塊特訓一個月時的夥伴李如龍的那句話:‘妓院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最方便打探訊息。’
於是我借酒壯膽,向杏紅姑娘問了很多如何討好男人的方法。
有高非凡這等美色在前,被分配到我身邊來就已經很不忿了,還要應付我酒後接二連三的蠢問題,當天晚上杏紅姑娘就已經出牆而去,琵琶別抱。
出得門去,高非凡已經帶著彭懷業先走,居然也沒等我一起。
而他那種揮揮衣袖不帶走一張賬單的超然灑脫尤其讓我憤慨。
莫非他是跟彭懷業商量好了賴床的那個人買單?難怪他們不叫我!
我欲哭無淚地用跟爹預支的全年薪俸才付完昨天的酒錢,揣著空空的錢袋和破碎的心一路問人跌跌撞撞地找回我住的驛館。
滿腔的冤屈還沒路述呢!高非凡見到晌午時分才回來的我,倒先衝我黑口黑麵的,活像我有多對不起他似的。
他可能是宿醉及縱慾過度吧?不然幹嘛弄得這麼青面撩牙的?我想。
“你這招‘反間計’用得不錯啊!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