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夜陵的反常反應,雪漫還是慢慢把衣服套上了,下床去看那男人幹什麼去了。
“王爺呢?”雪漫出了門,靠在門前免得腿軟滑下去。門口只站著綠環,臉色好像還有點怪異,她就問綠環道。
綠環撓了撓頭,老老實實回答道:“王爺問奴婢王府裡有沒有避孕一類的藥物,奴婢說沒有,王爺就走了。”
避孕?
雪漫怔神的時候,綠環也反應過來了!天吶瞧瞧她都說了什麼?
‘撲通’一聲跪下來,綠環嚇得臉色發白,語氣也顫抖起來:“小姐,奴婢、奴婢是胡說的,小姐可千萬不要誤會什麼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說著,綠環就自己掌起嘴來。
雪漫被那清脆的耳光聲弄得回過神來,這才伸手製止了綠環:“你起來吧,我不怪你。”
只是,心裡隱隱作痛起來。
他要那避孕的藥物,莫非是不想她懷上他的子嗣?
雪漫想到以前那碗打胎藥,怪異地笑了笑:如果是真的,那他是不是也算有‘進步’了?至少,沒有在等她懷上之後再來打掉孩子,而是事先就想到避孕了。
綠環膽戰心驚地看著雪漫臉上怪異的笑容,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直覺認為自己這次真是要死定了。
雪漫回到房裡,坐在榻上隨手拿了本書看,等著夜陵回來,揭開事實的真相。
半個多時辰後,夜陵匆匆回府了,一進房間他就坐到了雪漫身邊,拿出一粒藥丸要喂進雪漫嘴裡。
“這是什麼?”雪漫臉色平靜地問道。
夜陵毫不猶豫地說道:“從鬼醫那兒拿來的可助避孕的藥丸。”
他又伸手將雪漫抱在了腿上,掀開雪漫的裙子,在雪漫詫異的眼神中將手伸到她小腹處,不知按了哪兩處穴道,雪漫頓時覺得有什麼熱熱的東西流出來了。
“雙管齊下,應該不會有孕才對。”夜陵吁了口氣,將那藥丸塞進雪漫嘴裡。
雪漫自始至終平靜地看著夜陵,順著他的意將藥給吞下去了。
他可能不知道,巫族歷代族長,因為修煉巫術的原因,所以每年只來一次月事,而只有在那一個時間段,才有可能懷孕。
她最初跟著他時,來月事之後是有可能懷孕的,但她自行封住了孕脈,所以除非她巫力消失,否則就算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讓她懷孕。
“本王寧可一生一世不要孩子,也不會讓你出事。”夜陵完全陷入在各種擔驚受怕中,根本沒發現雪漫眼中的冰冷。
他自言自語說完這句話之後,緊緊又把雪漫給抱住了。
鬼醫說,避孕並不是百分百成功的,總會有疏忽的一天。難道他即便是娶了她,也不能碰她,以免她有懷孕的危險?
要保她安然無恙,難道他的萬劫不復就是永遠只能看著她?
若真是如此,他也寧願萬劫不復了!
但在夜陵說出這句話之後,雪漫卻是怔了怔,眼中冰冷褪去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剛剛說什麼?”她掙脫他的懷抱,凝視著他的眼睛,問道。
夜陵摸了摸她的臉頰,目光寵溺溫柔地說道:“本王說,今生今世只要你在身邊就好。”
“不是這一句。”雪漫蹙起了眉頭,“你剛剛說的是,寧可一生一世不要孩子也不讓我出事。為什麼這麼說?有了孩子,我會出什麼事?”
她很清楚,夜陵是去了長老會的,接著他就在酒樓喝酒不回家,那麼他說的事情肯定是從長老會那兒聽來的。
夜陵也沒打算瞞著雪漫這件事,就抱緊她在懷,貼著她的腦袋,低沉將大長老所說的巫族與夜氏一族的恩怨,對她講述了一遍。
雪漫聽到最後,有些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