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伸手摟住莫夏的腰，斯丹文將嘴巴湊到他的耳朵邊上，輕聲說道：

“吾愛若逝，吾願從此漂泊半生，只願天涯處處，都有汝影相隨…”

蹩腳的中文在耳邊響起，莫夏漂亮的雙眼亮了亮，又暗下去了。“斯丹文…若是能夠長命百歲，我定要於你浪跡天涯…”靠在斯丹文寬厚的肩上，莫夏紅了眼。夜晚寒風嗚嗚作響，很是寒冷，身體不停地抽痛，但莫夏的心，卻是暖的。

“媽咪，那就是斯丹文跟莫夏哥哥。”

看著石椅上彼此依偎訴說心事的兩個大男人，顧諾賢小手抱胸，說道。蘇希愣了愣，“莫夏患了什麼病？”

顧探緊珉紅唇，張嘴，吐出三個字：“白血病。”

“詹姆斯有多大把握治好他？”

顧探沉默片刻，說道：“百分之七十五。”

蘇希挑眉，以前就聽丹尼斯說過他那弟弟醫術高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能夠治好，那自然是極好的。

“斯丹文，這是我爹地，這是我媽咪。”顧諾賢開口，打斷兩個大男人說話。

斯丹文起身，莫夏也跟著起身。“你好顧先生，我是莫夏，這位是我的…愛人，斯丹文。”莫夏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顧探與他回握了一下，接著有跟斯丹文握了握手。“不知顧先生，想要一副怎樣的畫像？”

斯丹文中文水平不好，交談幾乎全由莫夏負責。

“我想請斯丹文先生為我跟我妻子畫一幅油畫，當然，要求就是一個詞，傳神！”

莫夏點點頭，他信任斯丹文的技術。

“就在這裡畫，斯丹文先生覺得可行嗎？”

斯丹文點點頭，畫家技藝高超，在哪兒畫都是一樣的。見斯丹文同意，顧探勾唇淡笑，“雷鷹，請莫夏先生進車裡休息，外面冷。”

“莫夏先生，這邊請。”

莫夏跟斯丹文說了聲什麼，斯丹文點點頭，目送莫夏進車。“謝謝，顧先生。”莫夏身體不好，外面天冷，的確不適合他待。

顧探點點頭，伸手牽著蘇希的手走到馬路邊上，“小希，摟著我。”蘇希目光對上顧探深情款款的眼神，心跳不受控制漏了一拍，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依言摟住顧探的腰。斯丹文走到馬路另一邊，擺好畫板，盯著顧探二人觀察許久，他好看的臉上勾起一抹霸氣的笑容。提筆，正準備作畫，天空忽然飄起了雪花，雪花並不大，洋洋灑灑。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雪花飄揚，夾雜著寒風，意境清冷又多情。

蘇希伸出手來，接住一小片雪花，雪花剛沾上她的掌心，便迅速融化了。“下雪了。”顧探點點頭，伸出一隻手摟住蘇希，另一隻伸向虛空，靜待雪花落到他的掌心。“是初雪。”顧探察覺到手掌心中那一抹溼意，聲音是溫柔的。

“嗯…”

斯丹文看著這一幕，忽然大聲喊了句：“別動！”

蘇希愣了愣，作勢要扭頭詢問斯丹文，斯丹文又開口了。“顧先生，蘇小姐，不要動，這樣，很美！”斯丹文儘量將每句話縮得更短些，蘇希聽著他這有些不全的話，還是懂了他的意思。

點點頭，兩個人一隻手摟著彼此的腰，另一隻手任由雪花落在掌心。

小學逐漸轉變為大學，迷你小雪花變成鵝毛大雪，大雪紛飛，一男一女在雪中緊擁，這一幕，美得動人心魄。

畫筆在畫紙上牽動的幅度越大大了起來，斯丹文看著顧探蘇希二人，舒展的眉頭顯示著他這次作畫過程很順利。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蘇希二人頭髮上墊了一層薄薄的雪，斯丹文才開口喊了聲，“OK！”

聽到這聲OK，蘇希呼了口氣，鬆開摟著顧探腰肢的手，轉身準備走，她雙腳卻是一軟，整個人朝後倒去。顧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