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道:“哦?”
憂憂冷冷的道:“我星門中,必定藏有蟾宮jiān細。”
陸吾動容:“這種事如何可能?我星門如此隱秘,要是有jiān細……”
“要是有jiān細,我們早已被金烏谷滅了,”女孩淡淡道,“但我們以往只防到金烏谷,卻未將蟾宮放在心上。但現在看來,蟾宮其實才是我們的心頭大患。以畢影的換形之術,化身凝雲公主前往蟾宮,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自是慘遭不幸。若不是有人出賣,以他的本事,如何會輕易被人看破?我們藏身於毒林,連扶桑教那般大的勢力,都未能找出,為何蟾宮卻能將敵人引至毒林?我星門中。必有蟾宮jiān細,宗主若是不信,此事很快就會被證實……”
陸吾道:“如何證實?”
憂憂淡淡的、面無表情的道:“蟾宮的二宮主、三宮主,以及四月使、十六玄彩、眾多彩衣,很快就會殺到山下。”
話音未落,一名門人已急掠而來:“宗主,山下出現大批敵人。”
陸司與太白星主盡皆動容,蟾宮主力竟能找到這裡,星門中,莫非真有內jiān?
憂憂卻是冰冰冷冷的道:“蟾宮此來,必是為了她們的大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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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胡翠兒、夏召舞、四月使聚於一處。
胡翠兒心中焦急,夏召舞亦是替姐夫擔心。
霏月飄飄終究老成穩重一些,稟道:“兩位宮主不用擔心,星門既未當場害死大宮主,那就必是有所顧忌。”
銀月玄玄低聲道:“星門,或是要以大宮主之xìng命,要挾我們,交換暗月晶。”
夏召舞道:“但是暗月晶卻還在森大哥那裡。”
胡翠兒心中更是擔心,星門以桑公子的xìng命交換暗月晶,聽上去雖然合情合理,但霏月飄飄等會這樣想,只因她們根本不知道桑公子與“森大哥”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桑公子既已落在星門手中,那就意味著桑公子就是殺死“東聖”尤幽虛的蒙面之人的事,多半早已被星門知曉,而暗月晶,很可能也已落在星門手中。
只是這樣一想,卻又有些不合理的地方,星門既已得到暗月晶,為什麼不當場殺了桑公子?一位擁有大宗師級實力的敵人,他們既已得到這個機會,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多活片刻吧?
除非他們並不知道桑公子與殺死尤幽虛的,是同一個人……但是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已查過,此山三面陡壁,只有這一個出口,”霏月飄飄道,“我們現在兵壓此處,擺出為了救大宮主,不惜一切代價的勢頭,星門方自與金烏谷一場惡戰,扶桑十二聖雖然死傷貽盡,星門的損失,亦必定不小,此刻,星門必定不敢與我們硬拼,或會放回大宮主,與我方暫時休兵罷戰。”
胡翠兒心中燃起希望,心裡想著這話倒是不錯,不管星門有沒有奪得暗月晶,他們與金烏谷的一戰只是慘勝,現在必定不敢與蟾宮再來一場惡戰,蟾宮雖弱,卻也不是此時的星門能夠一口吞得掉的,桑公子被放回來的希望極大。
夏召舞等也沒有更好辦法,只能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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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憂憂冰冷冷的道:“蟾宮全宮出動,既已找到我們的藏身之處,卻不一舉攻上山來,多半是為了他們的大宮主。我們若是派人下山,她們必定會與我方交涉,只要我們將劉桑交還給她們,便暫時罷戰,相安無事。”
太白星主道:“這姓劉的小子似乎也沒啥本事,就值得她們這般大動干戈?”
憂憂道:“劉桑在武道上,與凝雲公主還差得太遠。但他在和洲凝雲城時,原本就是軍師將軍,蟾宮此次能夠化解滅宮之禍,令我們與金烏谷血拼一場,很可能便是出自他的算計。蟾宮的二宮主乃是一名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