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道:“藺小砧,你瘋了??????哦,我知道了,你要扮成那起孤塗人。”
藺小砧從泥潭裡站起來,從她的一口白牙可以知道她在笑:“你跟我兩天,越來越聰明瞭,孺子可教也,還不快下來。”
杜桓笑道:“東蜀山第一美人,如今成了第一泥人。”也撲倒那泥潭中。藺小砧也是頑皮,扯著他的腳又把他滾了一轉。怕手道:“好一個老牛打滾。”
杜桓站起來道:“怪了,我還怕冷,誰知這泥漿裹著,還暖和了些。”
藺小砧伸手敲在杜桓額頭上,笑道:“淨胡說。”
“真的,你不覺得麼?”
藺小砧想了想,道:“是了,我的內力修為也算不錯,冷熱也不怎麼放在心上,也沒有去注意,你一說,還真是。誒,這泥漿還有些草藥香味呢??????”
“別再說了,再說都可以當飯吃了。”杜桓說完,二人都忍俊不禁,“真的,比飯還好,我這傷口抹了這泥漿,雖然還是疼,卻有些涼幽幽的,這是為何?”
“嗯,”藺小砧認真起來了,將那黑泥仔細嗅嗅,道:“當真是草藥香味,總之,這黑泥或許是好東西哩,難怪那些野人要抹得全身都是,我還以為他們覺得這樣就美呢。”
正說著,突然聽見遠處有怪叫聲。是孤塗族的人。藺小砧忙拉著杜桓趴在泥潭的坎下藏著。
“再往前,或許孤塗族的人就多了,把黑泥再抹勻塗厚些。”
“還是不像他們。”杜桓看看泥漿裡的藺小砧道。
那泥漿真是黑得如墨汁一般,蜀山其他地方也不曾見過。
藺小砧道:“就算不像,至少天一黑,裹了這層黑泥,人家也不容易看見我倆了。”
“是了,等風乾了就像了。”
“不盡然,”藺小砧道,“你道為什麼不像,他們是赤身塗抹的??????”
“對啊,我們穿著衣服,怎麼會像??????”
兩人都不說了。
藺小砧看著杜桓,終於下了決心:“脫衣服。”
杜桓:“啊?來真的。”
“難道食人族會給你來假的?”
“脫。”藺小砧命令杜桓道。
杜桓嘟囔道:“我倒無妨。”將上衣脫光,抹了厚厚一層泥。藺小砧喜道:“十分像了。”杜桓道:“背過身去,我把下身也塗了。”
藺小砧背過身去,道:“也不必脫完了。”
杜桓塗抹完畢後,藺小砧一咬牙道:“以後你不許對任何人提及此事。”
杜桓指天為誓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野人知,再無旁人知。”
“才不能讓野人知呢。轉過身去。”
杜桓轉過身去,許久許久,忍不住回過頭來,藺小砧也塗抹完畢。
“你敢看?”藺小砧急道。
“你就在我面前,我不看你看誰?再說了,就只看到黑泥,還能看到什麼?”
藺小砧低聲道:“你不準胡思亂想,我還穿著衣服呢。”好在黑泥塗臉,杜桓也看不見藺小砧的臉上發燙,其實杜桓也臉紅呢。
杜桓一迭聲道:“不敢,不敢。”杜桓從前本是有些輕薄的公子哥兒,但對藺小砧自是不同,這時怕藺小砧難為情,故意岔開話題,抬頭看天道:“怕是辰牌時分了。沒聽見野人聲音了。”
二人上了泥潭,等著泥漿風乾。
藺小砧倒是忙開了,用杜桓的外衣將她二人脫下的衣服包好,又將她的取火的傢伙,七個小指頭大的銀子仙女,一個小小的羅盤針和其他幾樣物件一起包好。之後便用軟劍就近剝了幾大塊樹皮,用一些帶葉的樹枝,細細的軟藤做起了孤塗族人的那種圍腰樣式。
杜桓坐在樹下,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