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
然而讓她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原本該被陣禁錮住的青南突然揮舞著雪守朝她的手腕划過去。
“唔!”李驍鶴被他的動作弄的猝不及防,即使立刻後退卻也被割破了手。
青南眼尖地看到她被割破的手背上的傷口流出了銀白色的液體樣的東西,不由得心裡一驚。
李驍鶴乾脆將蒙面的布扯下來包在了手上,動作十分迅速,看的青南覺得她似乎是在掩飾什麼。
“那封信不見了。”青南說著的同時,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雪守的邊緣,果然看到了那上面沾染著一些銀色液體。
李驍鶴看了他一會兒後先是疑惑,隨即在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雪守時露出了一絲冷意。
“原來如此,君相世家世代傳承之信物雪守,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當日在尚翼皇宮前,我沒將它毀掉。”
說到當年的事,青南臉色一變,眼中再次出現了一絲掙扎。
“我沒有騙你,那封信的確不見了,但我可以將其拓印出來。從內容到筆跡,完全的拓印出來。不過,條件是今日不許傷覺羅一人。”
青南自認為作出了最大的讓步,但所得到的卻是李驍鶴不屑的一笑。
她解開手上綁著的布料,將剛才被雪守割破的傷口露出來給他看。
那道細長的傷口此刻擴大了數倍,居然佔據了大半個手背,那隻纖細白皙的手變得猙獰可怖了起來,銀色的液體不停地流淌著,像是永遠也停不下來一樣。
“怎會……如此?”青南訥訥地問。
“這是亡者谷那場戰役你們留給我的東西,不僅是五年像活死人一樣的生活,還有這變的像怪物一樣的身體。”李驍鶴攤著可怕的手漫不經心地笑著,卻是無比的陰冷。
“你知道嗎青南,從尚翼第一次見面後,你是第一個讓我生出好感的陌生人。”
“你……”她的話讓青南神色一震,顯然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將扇子給你的時候心想,這個人可真溫柔啊,明明有著那麼強大的內力卻還能保持那麼平和的眼神,這人是誰呢?”
李驍鶴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裡,就那麼讓銀色血液流淌著,自顧自地說著。
“後來在尚翼國的國子監大會上時,才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竟然就出手相救,當時我就在想,這人為什麼救我?僅僅因為我之前幫他撿了扇子嗎?原來覺羅的君相是個這麼少見的善良的人。”
說到善良二字時,李驍鶴特意加重了語氣,然後看著青南震驚的眼神,淡薄如吟唱般說道,“你憑什麼跟我談條件呢?我從沒有想傷害任何一個人,但你知道你們給我帶來了些什麼嗎……”
“你們毀了我最後一絲期望。”
二十多年來,青南的心裡第一次嚐到了苦澀與愧疚,李驍鶴這一聲幾近絕望的嘆息像最尖銳的刀一樣刺進了他心臟深處。
與爾共執雪守者,此生相守,是為雪守。
他是君相世家的現任君相,自然也知道關於雪守的那兩個傳說。
青玉曾說他是一個無慾無求的人,也是一個沒有情緒的人。
“世間怕是沒有什麼人與事能撼動皇叔的心了吧?”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的,但那一切都止於五年前在尚翼皇宮前的那次大廝殺。
一開始對那個在廝殺中鑽空子的女人他並沒有什麼感覺,甚至接近她也只是因為他認出了她雲澤少女的身份。
然而在她撿起雪守的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就顫動了一下,那顆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忽然就有了那麼一刻的心動。
因為雪守的傳說,還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子呢?
“久聞不如一見,君相大人我老崇拜你了!就夢裡做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