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驚了,沒有人不知道五年前亡者谷之事,那位坤域女帝侯被害,卻沒想到竟是自家的國師所做的。
這個訊息讓他們一時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反應,他們的國師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所以說死而復生的帝侯之所以會幫著奴隸軍攻打他們就是因為他們的國師就是亡者谷的真正凶手,殺了帝侯之人?
“嗯。”
虹越沒有否認,簡短地回答。
李驍鶴卻是覺得無比悲涼,她低聲笑了起來,那笑聲在旁人聽來無比的悲哀,又帶著滲入骨子裡的寒意。
“我一次次的懷疑,又一次次的選擇信任,因為我一直把莫留山當作了家,可原來只是我一廂情願。終究是我太愚昧,這亂世之中,有誰是心思簡單的,就連莫留山也不過是俗人罷了,也敢自稱仙人,簡直是笑話!”
李驍鶴猛的抬頭,眼神冰冷地望著虹越,“索性連你也殺了吧!”
長髮飛起,無風自舞,這安靜的城中突然平地起了一陣風,城外的大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李驍鶴腳下銀芒慢慢閃現,出現了一道道繁複的陣紋,忽然聽的昭言一聲響起。
“縛死法陣而已,你以為自己還能活多久?”
李驍鶴心中一冷,腳下法陣收了回去,周圍隨之平靜了下來。
“是你給我下的縛死法陣?”
昭言從虹越身後走出,嘴角微勾起。
“世間除我之外還有別人會縛死法陣,但能解縛死法陣的人,只有我一個。”
虹越聞言神色微動,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麼也沒說。
李驍鶴一下冷靜了下來,看向了虹越。
虹越點了點頭,示意她說的真的。
“什麼條件?”李驍鶴不是輕易妥協的人,尤其還是自己的仇人。但眼下的情況不容她隨性而行,昭言之能力也許比自己還要強大,硬拼並不能得到縛死法陣的解決方法。
“退兵。”昭言吐出這二字。
可以說這個條件完全在李驍鶴意料之中,甚至讓她覺得有些怪異了。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人怎麼會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又怎麼會讓這個國家落到這個地步?
那日的呈凰祭屠殺實在不是聰明之舉,就連她都知道不應該激怒奴隸軍,激化雙方的矛盾,更不該違背信譽,落的個冷血殺戮的罵名在身。
“退兵可不在我,這場戰爭的主角是奴隸與皇室,我只可以選擇不插手而已。”
誰知李驍鶴這麼一說昭言居然一口便答應了,“可以,你不準插手。”
李驍鶴眉頭一皺,正懷疑對方是否還有後手時,只聽得昭言喊了一聲。
那邊的翎忽然動了動,下一刻腳下突然震動了起來,城外的奴隸軍很快便發現自己居然被一群穿著紅衣的鐵騎包圍了。
“紅衣衛。”
李驍鶴認出了這些人便是當年鳳皎手下的那支暗軍,她沒想到昭言居然還藏著這麼個殺器。
天策榜上國師昭言無疑是無冕之王,除卻莫留山白殿,就連鴻淵太子都不敢說能打敗國師昭言,但偏偏天策榜上無她之位,而暗軍榜上,紅衣衛便是這樣一個角色。
明明不在榜上,卻擁有著駭人之名,哪怕是五年前那次尚翼皇宮之行,不過百名紅衣衛也足以與尚翼皇室上千暗軍對抗,雖然最後敗落,但也是實力派。
而今看這動靜,外面怕是有數萬的紅衣衛,相比於不過匹夫之勇的奴隸軍來說,無疑是碾壓,看來對方早就打算將他們一網打盡。
“記住你的承諾。”李驍鶴說完冷冷地看了虹越一眼便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城門。
“不愧是國師大人,居然還留有一手。”
李公鬱神色陰冷地策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