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越一下對今晚充滿了期待。
桑寧跟著白襲上了樓,虹越歡快地跑上樓,決定去找陪著唐茗的加南迴憶下。
丹陽城南的一座宅子,這裡比較隱蔽,外表看似普通,走進去才知道別有洞天,這樣的宅子在丹陽這樣的小城絕對少見。
亭臺假山,流水花園,看著小小一處宅子,實則在佔了好幾畝地,只是在宅子的後方有一片幽寂竹林,四周無人,遮擋住了宅子,便顯得不大了,除了不惹人注意外,也憑空多了些詩情畫意。
雕樑畫棟的湖心亭中。
“此酒如何?”黃泉坐在石桌邊,手執一個透明琉璃杯,裡面有紅色液體搖晃。
黃翔咬著杯子滋溜滋溜地吸著,聽到他的話,滿含哀怨地看可他一眼,雙手都被綁住了怎麼喝啊討厭!
黃泉對黃翔一直是充耳不聞也不看他的,他的目標是另一位。
“老先生認為呢?”
從雲強烈要求老人家該被善待,因此沒有被綁起來。他撩起鬍子吃的不客氣,斯文是斯文,就是速度忒快,珍貴的點心水果在丹陽城極其少見,渴了就灌一口葡萄酒,看得伺候的侍女看得心驚又心疼。
“不錯,挺解渴的。”從雲砸吧嘴又加了一句,“有雞腿就更好了!”
“雞沒有,鶴倒有一隻。”黃泉目光深沉地把玩著琉璃杯。
黃翔眼瞪大了,一口吐掉杯子,“我就說你想幹什麼呢!竟敢覬覦我師父!”
從雲就像沒聽到一樣,吃的挺歡。
“老先生不相信?”
從雲這次開口了,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誰為抓不住鶴。”
黃泉擺手讓侍女退下,然後不以為然地笑道,“是嗎?本王連鳳也能抓住,豈能連鶴也抓不住。”
“鳳乃皇家之物,權力可困,然鶴乃絕塵之物,俗世無可困,唯……”從雲頓住不再說,一口口吃著糕點。
黃翔臉都皺成了一團,“師父的爹,我一句也沒聽懂。”
他沒聽懂,但有人聽懂了。黃泉神色不明地盯著琉璃杯氤氳著迷離的色彩。
“唯何?情?”女子最是薄情,然而最看重的掛在口上的無非是情而已。
從雲搖頭,“皇帥大人以為呢?”
黃翔嘴裡叼的琉璃杯“啪”地一聲掉落在石桌上,碎裂成幾瓣,透明美麗的葡萄美酒撒了出來,暈染出一片豔色。
然而黃翔卻沒心思去管,他幾乎是僵著脖子轉頭的,他死死盯著黃泉,半天說不出話來。
尚翼面色絲毫未動,仰頭飲下酒液。
七國自大征伐時代開始便開始互相制約的狀態,而這看似和平的一切,不過是因為七個人。坤域王將,北疆喬王,覺羅君相,扶風大祭祀,天傾國師,尚翼皇帥,神風天子。
七國公認最神秘的是天子鴻淵,而最具有帝王傳奇色彩的人便是皇帥尚翼,一個以國為名的男人。與對皇朝無比忠心的覺羅君相相比,他完全掌握著皇權,尚翼的皇帝和太子都在他之下,他是絕對的神明和統治者,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去指控他竊國奪嫡,因為他從來不屑皇位。
黃翔一直生活在坤域,對於這個傳奇人物的興趣一點不小。尚翼皇帥,以國為名,生於戰場廝殺之際,其母被敵軍所挾持,於陣前剖腹生子,遠遠扔給其父重玄侯,隨後流血而亡。
扶風大祭祀曾說,皇帥尚翼,生於戰場,死於戰場,註定廝殺半生。
如此一個傳奇人物,在他面前跟他喝酒,黃翔覺得自己是不是喝醉了。
“師父的爹,我好像喝醉了,剛才居然聽到你喊蛇精病皇帥……”
從雲把自己的酒杯遞到他嘴邊,讓他叼著繼續喝。
尚翼不置可否,從賞意居開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