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他人都併到別的屋子睡去了,每天都去看一趟,告訴她一些事。
李家這一派其他的奴隸對此也不敢有異議,畢竟當日在城門外都看到了李驍鶴的本事,連莫留山都不放在眼裡的人,誰也不想去招惹,不過偶爾會私下李公鬱從哪兒撿來的這麼個不得了的人。
儘管那日李驍鶴在城門外鬧的動靜不小,但意外的沒漏出什麼風聲,一切風平浪靜到詭異,其他人更不敢透露什麼。
直到第三天晚上,一群人圍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有人提起了離得不遠的另一座奴隸城又發生了暴亂什麼,在場的一些人忽的就安靜了下來。
“聽說是因為朝廷頒佈了新法令,有幾個人反抗了,當眾被打死了六個,一下子就暴亂了。”
氣氛凝固了起來,沒人接話,這晚連蠟燭也沒有點,只有一堆撿來的枯樹枝點燃的火堆,噼裡啪啦的燒著。
隔著一堵牆,李驍鶴聽著他們的談話,感受著那突如其來的死一般的寂靜,沒有絲毫情緒的眼睛忽然泛起了一絲冷意。
第二日朝廷頒佈的針對奴隸的新法令也在倉衣城宣佈了,除了要每年定期挑出一批奴隸送入各地挖礦外,還要送一批人去皇城為國師修建觀月臺,所有奴隸都要在一個月內趕到皇城,違期者斬立決,親人連坐。
此法令一出,整個倉衣城頓時轟動了。
天傾國的奴隸本就處於社會最底層,除了最基本的生存條件外,幾乎完全沒有人權,甚至根本就不被當人看。
比之當年的空語族,他們甚至連尊嚴都沒有,更別說保住命了。
幾乎是在法令宣佈的當日,倉衣城那個從不露面的太守就挺著個大肚子出現了,開始派人從各門各戶抽取人丁去皇城。
然而縱是如此,所有人都知道,從倉衣城到皇城至少要兩個多月才能到達,就算是日夜兼程恐怕也不能準時到達,更別說比倉衣城還要遠的幾座奴隸城了。
當夜,李公鬱等人便在這間破屋子裡討論起了這件事,依舊很沉默,沒有人站出來去皇城,畢竟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
許久之後,有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
“要不……咱們逃跑吧?”
不少人都是眼睛一亮,既然明知是死,不如拼一把,反正被抓回來打死是死,到不了皇城也是個死,都一樣。
沒人回答,但他們的心裡都傾向於這個答案,但也有人沉著臉沒反應。
直到李公鬱開了口。
“我們能跑,但我們的家人呢?小秦你爺爺呢?你馬你那癱了的婆娘呢?他們怎麼逃?”
一時間眾人又沉默了下來,臉上佈滿了灰敗之色。
“我要去天瀾城。”
他們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輕輕的聲音,眾人回頭看到的便是好幾天沒出來過的李驍鶴,此刻正站在他們背後看著他們,火光映在她的臉上像血色一樣。
那些被救的奴隸看著她都沒敢做聲,卻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李公鬱,他們不怕李公鬱,但卻怕這看著柔弱的女子。
李公鬱知道他們肯定不願意,不管李驍鶴為什麼忽然想去天瀾城,他也是不願意連累他們這些族人的。
“我……”
他商量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李驍鶴冷冷的一句打斷了。
“所有人都要去,否則你們都得死。”
李驍鶴目光陰冷地看了所有人一眼。
那些人頓時臉色慘白,連旁邊看熱鬧的奴隸也變了神色。
“你什麼意思?”
“李李李公鬱!你趕緊說兩句啊!”
李公鬱也拿不準李驍鶴的心思,之前雖然不怎麼接近人,但說話還是帶著笑的,可從那小巷子裡出來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