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宦官牽制,只怕是一手遮天了。”
“那楊鎬是方從哲一干東林黨人推薦,若是勝了,東林黨人威風更盛,我們現在只是個翰林院編修的位置,明顯的閒職,整日無所事事,還比不得在武當山的日子,這樣下去,豈不永無出頭之日。”
“恩!”明仁點點頭,“東林黨人尊的是朱程理學,掌門師兄是陽明公的後人,繼承心學。雖然同出儒門,到底不同,東林黨人自然不會讓我們上臺為政。門戶之見,不是好事。”
“對!就是門戶之見。”看看面前奔流澄澈的湘江。明德惡狠狠道:“楊鎬若是敗了,東林黨人難辭其咎!皇帝也有了話說,為鉗制東林黨,必定會重用我等!到時候便是我們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除了天妖,一是剪除後患,二是削弱葉赫,滿洲也少了一個大敵,可以放手對付楊鎬!有八成勝算。三還可賣東林黨一個面子,讓東林黨先與天妖去鬥,如此一石三鳥的好處。你說做不做?”
“原來如此!”明人恍然大悟,“難怪如此,皇帝幾次下詔書到武當山。掌門師兄卻一直不肯到京師去,原來早就看穿了這一點!東林黨不能容人,兩兩相鬥,白白耗費了元氣。”
原來玄天升龍道雖然是張三丰道士一脈,但王憲仁還是儒門。日日都想光大王陽明的心學,做孔孟朱一樣人,玄天升龍道雖然號稱天下第一煉氣道門。但終究是方外之人,對於教化天下百姓,還差了許多。
萬曆皇帝為平衡朝中黨派之爭,借王憲仁來牽制東林黨,幾次下詔,都被朝中的大學士死柬,加上王憲仁知道東林黨朝中勢大,難以鬥得過。
這朝廷廟堂上的明爭暗鬥,可不比法術。
明德。明仁等幾個長老受了聖旨,一擺手:“先不說這些,還是上前追住許仲琳,請回京師,這人的土遁縮之術精妙無比,還難以追上呢。”
“等等!”明德取出一張朱符,當空一擲,一道素光閃過,兩人身形同時隱去,“那天妖神通漸懲,智珠通明,我們算計他,他心裡必然生警兆,只要運轉元神窺照,難免抓到些蛛絲馬跡,我們且用天遁符隱去身形真靈。”
就在兩人剛剛離去,江上波濤上突然顯出一個灰白的小點,瞬間擴大,又化為白骨之門,王鍾與聶小倩從門中走出,就踏在滾滾湘江的波濤上沉浮,四面一看,只有漁船漁夫,以及一些踏青的遊人,懷疑是江神出現,驚駭之餘,也有叩頭朝拜的。
“跑得倒快!”王鍾冷哼一聲,剛才運天魔舍利的無上妙用盯住兩人,一番話語都聽得清楚,正運小千世界穿越虛空趕來擒住兩人,卻被明德心中略微警覺了一下,施展遁天符隱藏住真靈。
王鍾再次運用天魔舍利窺見,連續轉了七十二個小千世界,終於又在百里之外抓住了兩人淡淡的氣息,手一揮,“走!”兩人連同白骨之門剎那消失無蹤影。
“公子,你一定要殺了這兩人!”聶小倩突然道。
王鍾一驚,笑道:“你不是不贊成我殺人麼?”
“朝廷積弱,就是黨派之爭,這些人為了門戶之見,相互攻擊,亂朝廷法度,絲毫不顧百姓死活,能殺一個,不知道救多少人。爹爹常說,這些人禍害天下起來,比什麼都要可惡。”
話還未落音,王鍾已經延湘江追出百里開外,捕捉到了明德與明仁氣息,冷笑一聲,天魔舍利立刻懸在空中,發出一片灰白慘光,照得天陰暗,日月無光。
灰白慘光照射下,明德與明仁的隱身法術立刻被破去,兩兩顯現出身形來。
明德與明仁本是隱了身體用水遁術沿江追趕許仲琳,突然天之間一片灰白,隱身法術居然被去,隨後就見一枚骨丸懸掛在百丈高空,陡然變化成一隻龐大骨爪罩了下來。
“不好!”
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