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魔功煉去你神智,那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王若琰笑得花枝招展,高高聳立的萬魔朝宗的鳳冠劇烈哆嗦,渾身琉理色的大披風綵帶滿天飄揚,一大片光影之中,顯現出了無數扭曲的人臉和夜叉,惡魔,鬼怪的形狀。
這時,朱熹落到了面,躺在一片廢墟高臺之上,喉嚨中不住的浮出泡沫般的血液,發出咕咕般拉風箱的聲音,尤其是面目死灰,渾身抽搐,就彷彿一個剛剛立刻就要嚥氣的人。
然而面對這樣的情況,無論是王若琰還是姬落紅都不敢輕舉妄動,下去將朱熹徹底殺死。百足之蟲,僵而不死,何況是朱熹這個儒門大聖,而且說不好下面情況是朱熹做出的誘敵之計。
兩人都把目光望向王鍾。看王鍾怎麼安排。
因為這裡面,只有王鐘的術數之道要高出朱熹,知道他是真傷還是假傷。除此之外,兩女都窺不透朱熹的虛實。
而王鍾卻並不把目光看向下面的朱熹,雙手一閃,那白骨鐮刀斧頭旗槍融入身體消失不見,眉心之中又重新閃爍出了鐮刀斧頭的印記。
剛剛這一槍,王鐘的確是破掉了朱熹的肉身,槍勁也鎖住了朱熹的元神在靈臺最深處。
朱熹此時的情況是元神出不了肉身,又指揮不了肉身的行動,就如一個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人,意識雖然清明,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不得動彈,使不上一點力氣。因此他外表的形象倒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但這情況也並不表明朱熹就此失去了戰鬥能力,人畜無害,此時朱熹的元神正在自己身體靈臺最深處,被王鐘的槍勁束縛著做著猛烈的掙扎。
朱熹的元神乃是一尊乳白色,高冠古服,三柳長鬚,身著寬大的儒衫,手持摺扇的中年文士摸樣。這副摸樣正是朱熹當年成道時的摸樣,既有著大儒的穩重雍容,又有著仙人的飄逸瀟灑。
只是現在王鐘的槍勁構成了無窮的白骨牢籠和猙獰的骨刺,就宛如一圓形骨球,把朱熹元神撈撈鎖住。骨刺間隙深處,是鮮紅的血色流動。
朱熹元神此時也是氣急敗壞。猛烈的施展著元神罡煞的一氣浩然雷罡,想炸破王鍾氣勁封鎖,震裂身體束縛,元神脫身出來。施展玄功變化和王鍾再戰一場。
不過這一切都是朱熹身體靈臺識海內部的幻影,外人也難得看出來。
“我已經警告過你,你何苦再來?人生斯世,紅塵情愛倒真能讓人顛倒迷離,不顧生死。”王鍾嘆氣對著一闖進來的碧霞元君道。
“熹郎!”碧霞元君施展法寶闖過了王佛兒的封鎖,落到娑婆淨土畫中的世界中,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廢墟高臺上的朱熹形體,朱熹現在雖然用的肉身只皇太子朱常洛,但落在一旁的丹青鐵筆,以及覆蓋在下半身被刺破一個大窟窿的五嶽煉形圖。和壓在身下的格物天弓無一不顯示出了他真正身份。對於這三件法寶十分熟悉的碧霞元君自然一眼就認出了眼前躺著的正是她苦苦想念了許久情郎。
“妖皇,這小狐狸不打緊,為免夜長夢多。兩個一起除掉了吧。”王若琰見突然闖進來一人。魔眼一睜,已然看清楚了碧霞元君的來龍去脈,卻並不把這小狐狸放在心上,於是對王鍾道。
她並不想親手解決朱熹,還是顧忌臨死的反擊出什麼變故。天魔詭秘多變。擅長迷惑的性格表現得淋漓盡致。
王鍾盯著王若琰深深看了一眼,“我一切都算在心中,盡在掌握。夜長夢魘未必多。此時我還要了結當年一場俗事,不必急於一時。”
“熹郎,熹郎。。”把朱熹抱了起來,碧霞元君連喊幾聲,都沒有迴音,一面取出隨身攜帶的藥物把喉嚨鮮血止住,隨後抬起頭望向天空,盯著王鍾。
“是你把熹郎打成這個樣子的?你就是五代?剛才飛過泰山和有熊霸大戰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