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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往齊國去

不同的,你需要去學習新的種植方式。’

但是他不聽,還按照種麥的方式,最終顆粒無收。

您的齊國就是這樣,之前齊國強盛,人民富裕,所以您的法度顯得並不嚴苛,您的稅收並不嚴重。

但是經過大戰,齊國民眾的生活已經困頓了,就連您的王宮,甚至都有未曾修繕的地方,這時再使用先前的法度,就會讓國人產生嚴苛之感。

正如您的手一樣,伸到冷水之中,或許嚴寒刺骨,但還是能夠忍受的。

但若是您的手先放到熱水之中,再放到冷水之中,您還能忍受嗎?”

齊王申搖頭道:“先浸熱水,後浸冷水,這是對犯人才使用的刑罰,寡人自然無法忍受。”

孟子笑道:“明明是同樣的一盆冷水,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區別呢?

是因為您手的溫度不同了。

齊人同樣如此,他們的境遇已經變化了,而您還在使用舊的法度,這難道是合適的嗎?

如果您現在更加仁義的對待您的子民,減免他們的賦稅和勞役,讓他們自由自在的種地,留下餘糧,這樣就能養活一家人。

年老的人可以活命,年幼的孩子有人供養,一家人都可以正常的生活,而不是被那些吏員逼迫的家破人亡。

如果您能夠做到這一點,難道會有人不感念您的恩德嗎?

若是您能夠做到洛國那樣,即便齊國暫時沒有強軍又如何呢?

您將得到數百萬願意為您而戰計程車卒,您將有一個富裕的國家作為支撐。

穩固國家所依靠的永遠都不是險峻的山川河流和堅城雄關,而是國人的人心向背。

這就是素王所說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道理了。”

對於齊王申,孟子並沒有一上來就宣揚王道,而是先明褒暗貶了齊法家一波,說他們現在已經不適合齊國了,應該拋棄掉。

至於怎麼做,聽我的,走洛國那樣的王道之路,好好的休養生息,別天天到下面收稅,搞的國人家裡的財產還不夠交稅的,到時候有錢有糧,國人感激你的恩德,自然就不需要擔心其他國家了。

聽起來貌似沒什麼問題,但關鍵就在於時間。

人心的培養是以十年計的,稅收的減少是當時就能看出來的,十幾年都足夠法家完成一次強國的變法積累了,而王道才剛剛起個頭。

齊王申暗道:這是一位類似於孔子的賢人,怪不得洛國會看重他,但是仁義之道是不適合齊國的。

齊王申並沒有採納孟子的政見,他心中還是懷著稱霸的夢想,孟子心中雖然有些沮喪,但面上並沒有顯現出來。

孟子在齊國之中講學,同齊法家和齊墨辯論,別看齊墨是專門搞辯論的,但是孟子那可是極其少見的辯論天才,他擅長用各種比喻來證明自己的思想主張,而且他的文字非常的優美,經常性的化用詩經的賦比興手法,來增強說服力。

短短數月,就把專攻辯論的齊墨打的丟盔棄甲,至於專於實務的齊法家就更是不行。

跟隨孟軻而來的洛國之人那一車車的書簡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開始記錄,然後當即就送回洛國之中。

孟子還私下裡和洛啟文說道:“齊墨和洛墨之間,宛如螢火和皓月,這些人把墨家好的方面基本上丟盡了。

齊墨對葬禮的奢侈浪費太過驚人,完全背離了墨家的節葬,空有墨家之名,而無墨家之實,還不如終日打打殺殺的楚墨,至少楚墨還同情窮困的庶民。”

這話聽的洛啟文就是一樂,儒家弟子嫌棄墨家弟子葬禮太過浪費,這簡直能夠上滑稽集了,可惜不是宋人。

以孟子的戰鬥力,如果不算洛墨的話,估計只有昔年的墨翟復生,才能和孟子一爭高下,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