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架在了自己雪白的脖頸之上,一臉陰沉的看著對面目瞪口呆的菲力。
“如果你還想我能靜靜的多活上一會,就立刻閉上你的嘴,然後帶著那個該死的卷軸滾到那群甲板中間的膽小鬼中去,告訴他們鎮定一點才多一點存活的希望,去盡一盡你副船長最後職責,而不要在這裡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羅嗦!”
菲力手腳並用的從甲板上爬了起來:“小姐!你……”剛想上前,梅斯已經毫不猶豫的跨前一步,手中的匕首重重的向下壓了幾分,一絲殷紅的鮮血順著梅斯光潔的脖頸淌了下來。
這個動作嚇的菲力魂飛天外,雙腳就像長了釘子一樣再也不敢動一步。
“回去告訴我父親我要說的話!菲力!”
菲力老淚縱橫的臉上滿是悽然和絕望,而梅斯的眼神卻沒有半分的讓步。
“噗通”菲力跪在了甲板上:“小姐!菲力下輩子再來伺候您了!”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了。
梅斯的眼神有著一絲鬆動:“回去吧,菲力,去看看你還沒見過面的孫子,這一年,辛苦你了,在飛艇的駐地有我一年前就寫好的遺書,你拿著它我保證父親不會責怪你的。”
對面的菲力早哭成了淚人兒。
菲力搖晃著走向了甲板中央的船員們。
而梅斯也像是被抽空了最後一絲力氣,如果不是背後的木桶,可能就要癱倒在甲板上了。
梅斯回過頭,見到羅本正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
梅斯輕輕的笑了笑:“很驚訝?”
第四章 留給活著的人
“驚訝?”羅本心想:“簡直就是非常及其的驚訝。
在羅本的腦海中殘存的對這個世界少的可憐的記憶之中,眼前這個叫做梅斯的女人佔據的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從來到帝國邊境開始經營飛艇的行業一直到今天能有這樣的氣候,這個叫做梅斯的女人每一天都像一個不知疲倦永遠都在旋轉的陀螺一樣這天忙個不停,她的精力和魄力讓很多男人大為欽佩,而且這個女人身上一種特有的魅力也讓每一次飛艇落地後,總能收到一大堆的鮮花和請柬,到現在羅本的寢艙裡還有某某勳爵老爺拜上云云的請柬無數,當然這些東西最常用的就是被船員們拿去生火或者墊墊自己某些不大平正的地板。
梅斯把幾乎全部的精力都用在飛艇的運營上,對此,唯一的例外就是幾乎每天一次的到瞭望塔去見羅本。
這樣一個對未來用十二分的努力打拼的女人。
現在!像要尋死了?
不論是誰拿著剛才菲力手中的那捲飛翔卷軸,只要他不是一隻豬;那他的生存機率就是大大的提高而且以梅斯現在的經驗和人脈來看,只要她能活下來,那麼重新恢復舊觀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從菲力剛才的話中,雖然原因並不清楚,羅本隱約能夠猜到,梅斯和他父親的關係應該十分的緊張。
但是羅本怎麼看眼前這個女人也不像會和青春期叛逆的小女孩有一樣的思想,和家裡人鬧不和也不至於就要尋短見吧!
血濃於水,這是一個很難改變的事實。
羅本的心死,還有一個羅本自己也不願意想起的原因,那就是自己的父母。羅本在從前的世界打拼多年,直到年僅30才有一份穩定優厚的工作並準備結婚,在那一段並不平坦的日子裡,父母給了羅本無限的包容和支援,對於自己而立之年依然還要讓父母如此操心,羅本心中滿是愧疚,現在,羅本不願去想父母發現自己昨天還好好的兒子一夜間便以撒手人間的情景。那份疼痛,無法讓羅本承受。
梅斯蜷曲起雙腿,雙手抱膝的斜靠在巨大的木桶上,這個動作讓她看起來從未有過的軟弱。
”記得我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