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姑娘輕微中毒。”
阮碧微笑著說:“多謝媽媽。”頓了頓問,“媽媽可知道有誰會害我?”
鄭嬤嬤搖頭說:“我也正納悶,你不過一個無足輕重的姑娘,怎麼會有人加害於你?”
阮碧一時分辨不出她是真不知道,還是扯了謊,默然不語。
鄭嬤嬤雖有心想再說幾句,到底跟她交情還淺,只得作罷,揚揚手裡的藥方說:“我這就叫人去抓藥,也順便稟告老夫人。”
她前腳剛走,湯婆子後腳進來,知道自己的賞錢已經泡湯,頗有點不高興,說:“姑娘怎的言而無信?”
阮碧厭煩,冷笑一聲,說:“婆婆有空惦記著賞錢?不如想想說詞,呆會兒在大夫人和老夫人面前如何開脫自己吧。”
湯婆子一驚,忽的想起,府裡最容不得奴大欺主,何況這回還是下毒謀害主子性命。連忙換了一副嘴臉,說:“姑娘,老婆子一慣忠心耿耿,從不曾想過加害姑娘,呆會兒姑娘可要為我說句好話。”
阮碧意味深長地說:“婆婆,你放心,幫著我的人,我自然也幫她。”
湯婆子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正想表個忠心。外面已傳來雜沓腳步聲,跟著有人拍門,嚷嚷著:“快開門,老夫人和大夫人來了。”
第一卷 蓼園春鎖 第18章 項莊舞劍
湯婆子開了門,呼啦啦的一大群人湧進東廂房,當首的自然就是老夫人,緊隨其後的是大夫人。
阮碧掙扎著想要下床行禮,鄭嬤嬤快步上前按住她,說:“姑娘病成這樣子,就不必起來了,都是骨肉至親,不差這麼一個禮。”
老夫人見她形銷骨立,雖說愛不起來,卻也看著可憐,難得的好聲好色。“可憐見的,這好好的姑娘都人不象人了。你且好好歇著,祖母定會替你查個水落石出。”
阮碧還是勉強行了個半禮,喘著氣說:“都是孫女……無用,讓祖母操心了。”
老夫人罷罷手,示意她別說話了。
阮碧也樂的不說話,反正這回的主角不是自己,旁觀更容易看清楚事情的脈絡。
小丫鬟們搬來椅子,老夫人坐下,眼神凌厲地掃過眾人,問:“侍候五姑娘的奴才呢?”
湯婆子和茶妹趕緊上前跪下。
“說,好好的姑娘怎麼讓你們侍候成這般模樣了?”
茶妹本來就膽小嘴拙,伏在地上,嚇的說不出話來。湯婆子也是心驚膽顫,好在年紀大經歷多,還穩得住,斟酌言詞,說:“老夫人,多怪老奴粗心大意,沒有看出槐花這小丫頭包藏禍心,讓她加害了姑娘。”
“誰是槐花?”
“槐花原是姑娘屋裡管著梳洗的,前幾天搶著要幫姑娘取飯,我當時瞅著蹊蹺,卻也沒有多想,沒有想她一心一意要謀害姑娘的性命……”
“她人呢?”
“方才已讓老奴捆起來了,如今在耳房裡。”
老夫人使了一個眼色,有兩三健壯僕婦便往耳房走去,一會兒拎著被捆的結實、嘴巴里塞著汗巾的槐花過來,把她按在老夫人面前。槐花滿臉惶恐,拼命地磕著頭。另有一個健僕稍晚進來,把鉤吻花粉包遞上,說:“老夫人,這是她藏在枕頭底下的。”
老夫人接過,嗅了嗅,說:“取了她嘴巴里的汗巾。”
汗巾一取出,槐花語無倫次地嚷嚷著:“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我沒有想過害姑娘,都是那個孫嬤嬤騙我,不關我的事,老夫人饒命呀……”
老夫人厲聲問:“哪個孫嬤嬤?哪個院子的?”
“我不知道。”槐花搖頭,抽泣著說,“她只說她姓孫,是她騙我的,說這藥不會害人,只是讓姑娘生回病,老夫人,我真沒有想過害姑娘的,就是借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