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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團團圍住,或牽著她的袖子,或拉著她的手,都眼含熱淚。

“鄭媽媽,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一言難盡,姑娘,一言難盡呀。”鄭嬤嬤老淚縱橫,扯過腰間的手絹抹著。這會兒,冬雪也過來了,拉著她的袖子叫了一聲“乾孃”,眼淚潸潸落下。鄭嬤嬤抱住她,兩人哭成一團。

她們來得突兀,只顧著哭,又不說清楚原因。阮碧心中不喜,大感頭疼,迅速地掃一眼大門外。只見門外停著一輛馬車,一個年輕力壯的車伕正將車廂裡的箱籠搬了進來。顯然,鄭嬤嬤等人是有備而來了,自己這地方已經人盡皆知了?

那車伕搬完東西,衝周柱子抱抱拳,又躍上馬車,揚鞭而去。

阮碧越發迷惑不解,拉著寒星問:“你們怎麼會來這裡?小桔呢?我走後都發生什麼事?”

“小桔在玉虛觀裡侍候。。。。。。那個五姑娘。”見阮碧並不詫異,寒星明白她已經知道了,便不再解釋,繼續往下說,“姑娘走後,老夫人很生氣,把我們關在柴房裡整整三天,也不給飯也不給水。放出來後,又將我們擱在後院,專門管著花草,還不准我們跟別人說話。五天前忽然叫鄭嬤嬤帶著我們坐上馬車,剛開始我還以為我被賣掉了,沒想到是來見姑娘。”眼淚又下來了,抽抽噎噎地說,“姑娘,我可想死你了。”

忽然看到她們,阮碧是又驚又喜,不過驚實在太多了,倒把那一點喜給徹底衝沒了。摸摸她的頭,對劉嬤嬤說:“媽媽,你帶寒星與茶妹下去洗把臉,再給她們熱點飯菜。”

劉嬤嬤答應一聲。

兩個丫鬟雖然依依不捨,但也看出姑娘臉上並無多少重聚的歡喜,不敢造次,乖乖地跟著劉嬤嬤走了。

阮碧又說:“鄭媽媽,你隨我去後院說話。”

鄭嬤嬤聽出她聲音裡的凝重,趕緊止了眼淚,抹抹臉說:“我真是老了,動不動眼淚一淌一淌,姑娘可別笑話。”剛剛抬腳,忽然想起什麼,“哎唷”一聲說,“姑娘,且等等。”轉身走到一個箱籠前,從腰間荷包裡掏出一把鑰匙,開啟銅鎖,取出一個齊膝高的黑漆描金文具箱抱在懷裡,“姑娘,可以走了。”

阮碧跟她並肩走著,低聲問:“媽媽,你們怎麼找到這裡?”

鄭嬤嬤抽抽鼻子說:“是晉王派人送我們到都總管府,而後都總管大人派馬車送我們來的。”

看來自己這地方還不是人盡皆知,阮碧心裡稍稍舒坦一點。

走進後院正房,阮碧示意冬雪把門關上,問:“媽媽,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忽然會來?”

鄭嬤嬤看她一眼,默不作聲,把黑漆描金文具箱擱在桌子上,又在脖子處摸索半天,扯出一根紅繩,繩上掛著一枚小小的鑰匙。她扯下鑰匙,開啟銅鎖,抽出第一層抽屜,說:“這是姑娘的首飾。”

阮碧低頭看了看,確實是自己的首飾,包括後來自己與顧小白要訂親,老夫人拿自己的首飾重新改式樣的幾套都在。

鄭嬤嬤又抽出第二層抽屜說:“這是蘭大姑娘從前的嫁妝,讓我帶來給姑娘。她說,她對不住姑娘,讓姑娘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阮蘭的嫁妝自然比阮碧的首飾強多了,赤金手鐲,翡翠頭面,下面還壓著幾張紙,阮碧拿出來看了看,是幾張京郊的田地,約莫有個三百來畝。

鄭嬤嬤又抽出最後一個抽屜,頓時一片金光耀耀,把阮碧的眼睛都閃著了。她用手遮住,等眼睛習慣光線後再看,抽屜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好多金條,粗粗估算,大概是個二百兩。

“這是老夫人的私房,想讓你幫她收著,她說,如今她只信任姑娘一個人。”

“媽媽,到底出了什麼事?”

“別提了,姑娘,別提了。”鄭嬤嬤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眼眶也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