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複現在的日子,甚至可能還不如。”
唐俏兒失望地搖頭,“如果你沒能力照顧好初露,就不該誇下海口。這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卻儼然是最厲害的一次。以後幾十年,不知還有多少次。你能受得住嗎?你能堅持下去嗎?你本就不是個有耐性的人,只因你現在和初露正在熱戀期所以一直都在遷就都在忍!
可十年,二十年後,當你的與耐心消磨殆盡後,你還會用心照顧初露嗎?你還會像今天這樣,跪在地上抱她、哄她嗎?”
“我能!我為什麼不能?!”
霍如熙嗓音沙啞晦澀,衝唐俏兒大喊,“唐俏兒……我知道我不是個好人,我知道我為初露做的遠遠不夠……
可你不該懷疑我對初露的!你不該用這種質疑侮辱我!”
“如熙,別說了!”
沈驚覺忙上前攬住唐俏兒的肩將她護住,星眸沉沉地盯著他,“俏兒沒有這個意思,她只是心疼初露。以前在沈家,包括我在內,都沒有對初露盡心過。唯一陪伴照顧著初露的人,只有俏兒。
眼見初露這麼痛苦,俏兒心裡的痛不比你輕半分。她說話重些,也是關心則亂。”
唐俏兒抿起乾澀的唇瓣,因為剛才對霍如熙喊得太大聲,此刻喉嚨裡也灼得厲害。
她確實對他說話太重,但也是真的怕初露有事。
她沒有想讓他們分開的意思,但眼下他們的相處模式,顯然不是個良性狀態。初露的情況迫使她無法在感情裡掌握主導權,那她就得點醒霍如熙。否則無心的傷害,無時無刻不在。
“自閉症分為過度敏感和過度遲鈍兩種,很不幸,沈初露恰恰是前者。往往就是因為她的心思太細膩,共情能力比普通人更強,所以才容易受刺激,行動才會不受控制。”
唐俏兒靠在沈驚覺懷裡,此刻冷靜下來,眉間一片沉鬱,“更何況,秦姝是她的母親。雖然她是殺人惡魔,不可饒恕,但退一萬步,畢竟初露很小的時候,也是她親手帶大的。
自己的母親被判死刑,殺害的,又是她一直很喜的二哥的母親,雙重打擊之下,初露自然會崩潰。這些,你早該有預料。”
霍如熙十指牢牢攥著,目光都變得散亂失焦,“初露說……想去見秦姝。我不願意,拒絕了她,所以事情才搞成這樣。
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唐俏兒與沈驚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嘆氣。
思量片刻,沈驚覺走上前,大掌落在兄弟肩上,“如熙,帶初露去見見秦姝吧。她們畢竟母女一場,於情於理,初露都該去同她道別。”
霍如熙神情一愕,滿心的為難,“可是,秦姝是你們的仇人……”
“一碼是一碼。而且,我們已經報仇了,她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可以了。”沈驚覺輕抬了下唇角,釋然的情緒漾在他墨眸間。
不是他對秦姝放下仇恨了,也不是他淡了母親曾受的傷痛。而是有些仇恨再過度執著,不光會令自己在痛苦中沉淪,身邊的人也會不快樂。
唐俏兒婦唱夫隨地點點頭,嘆了口氣,“霍如熙,我知道你跟驚覺是把兄弟,但你有初露了,你們倆是一家子,你能不能下次把她擺在第一位?別總惦記我的男人。”
沈驚覺、霍如熙:“…………”
“還有,你不要覺得初露想見秦姝就是背叛了我們。她想見秦姝最後一面,這恰恰說明她心思純正,有人情味兒。
如果初露要是像沈白露一樣恨不得說自己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那你才該覺得害怕呢。”
……
考慮到初露不穩定的情況,今晚唐俏兒決定不回去了,哪怕不睡了也要留下來照顧她。
小女人不走了,沈驚覺自然要陪著。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