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瀾寧視線被阻,忽然覺得她又回到了千年前,那種緊張的心情與當時是如出一轍。不知是外頭太過嘈雜還是什麼,她並沒有如前世般聽到踢轎門的聲音。她有些忐忑,開始不安起來,只因她不知道楚楊是因為在破壞正統規矩而耽擱了時間。
楚楊他不踢轎門是因為他不想壓水瀾寧一頭,他不需她溫柔似水百依百順,懼內又何妨?
得以重逢,他要將她捧在手心裡,只要她開心,他願意付諸一切。在重玄去天界時他侵入了地府的主控,千年的場景在眼前飛掠,即使受刑時她眉頭未皺,但越是如此他越是心痛至極。
“少將軍這不合規矩的…呦~合適合適,少將軍請~”
楚楊煩不勝煩,直接用一定金子打發了堵在喜轎門口的喜娘後直接進入花轎:“寧兒久等,為夫來了。”
看著她靜靜的坐在那裡面具下的唇微抿,向前幾步傾身抱起了讓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寧兒是為夫的錯,不該聽風就是雨。魂飛魄散,思及此處楚楊周身的氣息不善,水瀾寧似是感覺到般,輕輕的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楚楊微愣,深吐一口氣後走到楚府正門口時頓住腳步。
轎中的四美女是緊追其後手中竟然端著喜稱,酒壺,還有一個精緻的盒子。
楚楊見她們四人就位立刻放下水瀾寧,在眾人行注目禮之時,聽到其中一美人喊道:“夫妻對拜!”
眾人既錯愕又驚訝,直接拜天地了都。跳過一系列的步驟不拜高堂不拜天地直接夫妻對拜?可錯愕與驚訝的明顯還在後頭,隨後他們便看見楚楊竟然拿起喜稱挑開了水瀾寧的蓋頭。
美若天人,但卻是梨花帶淚。
水瀾寧是不可抑制,即使面具遮住了他的容貌,可那眼神她永遠都忘不了,她對他不是不愛,而是除了他以外,她不會對任何人動心,即使外貌相同也不會。她愛他,是他的全部,超越了靈魂,千年換一世,在與楚楊眼神交匯的那一刻,水瀾寧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這種感覺源於何處她不知,而與她相同,覺得只要相守,可放棄一切的楚楊亦不明這種情感源於何處。他是魔,卻有情。
事情過去太久太久了,他們曾經為了能相守經過的又豈止是千年,而如今終於破鏡重圓 。看她這般,楚楊扔掉了喜稱,不顧眾人的驚詫直接攬她入懷,在她耳邊低語:“寧兒莫哭,為夫回來了。”
水瀾寧悶在他胸前竟是傻傻的點頭,她放任自己貪戀這個久違的懷抱,她雙臂環上他的腰際二人緊緊相擁,淚水浸溼了楚楊的前襟。
水瀾寧哭夠了怒火竟然是燃了起來,也不管她到底身處何處,到底身處什麼年代,掙開了楚楊的懷抱,指著楚楊來了場河東獅吼。
楚楊一時不防,猛的退後兩步見水瀾寧怒目而視凶神惡煞竟是淺淺勾唇。他是滿心歡喜,但那場面對於其他人而言真的是太過駭人。
在那個以男為尊的年代,新娘還沒進門便對著自己的‘天’如此,那以後還得了了,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形如潑婦,那不顧形象的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楚楊的樣子,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水瀾寧忿忿的嚷道:“你還捨得回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說著水瀾寧語中竟帶著哽咽,但依舊不停:“你給我滾!楚楊,我水瀾寧等到今天就是要告訴你,我不愛你了!我不愛你了!”
可即是如此楚楊的笑容卻是更甚,水瀾寧氣的是渾身發顫:“有什麼好笑的,聽見了沒有?我說我不愛你了!我!要!跟!你!分!手!”最後一句更是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可是剛發洩完,水瀾寧卻立刻原形畢露,淚水再次決堤。
而楚楊收起了笑容,二話不說向前邁步再次抱緊了她,任由她的粉拳一